发生啊!”

    景同沉默了,想到自己战败之事,以及项渠和昭平自刎的事情。

    他明白了为何项燕不杀这蔡袅。

    楚国覆军杀将,输一场,死一将。

    到了最后,放眼四周,却再无良将。

    如果昭平、项渠不死,楚王启手下有良将可用,也不至于派出蔡袅这般蠢将,弄出这样的局面。

    蔡袅虽蠢,但如果多经战阵,也不是没有长成大将的可能,何必为了难以挽回之事再自斩将领呢?

    楚人,已无将矣。

    景同叹了一声,不再说蔡袅之事,而是看向远处的秦军营寨,低语道:“令尹,吾等如今之计,唯有全力攻破这秦军营寨。”

    众将点头,楚军如今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就看他们和秦人谁的速度更快。

    如果楚军先攻破这处营寨,便可一路东向,挽救被夹击的楚王启。

    若是秦军先破楚王熊启,再掉过头来,和此地秦军汇合,那此战胜负难料。

    项燕眼睛眯了起来,看着远方飘扬着黑色旗帜的秦营,声音冰冷道:“留下一万人休憩。剩下的士卒分批攻打秦军营寨,日夜不息,要不惜一切代价攻破此营,以救大王!”

    “唯!”

    很快,淮阴城外便有激昂的战鼓敲响,无数身穿赤甲的楚军向着秦营冲去。

    舍生忘死,奋力攻营。

    ……

    “将军,楚军挖沟营垒,防御坚固,我军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拿下。”

    卢绾望着远方,摇头叹息。

    金钲声响起。

    赵佗站在车上,看着远处攻击楚营的秦军士卒撤回。

    秦军的这次攻击,除了夺下一处防御薄弱的楚军边营,扔下数百具尸体外,并没有讨得什么好处。

    毕竟楚王启收缩全军,依托营寨防守,占据有利条件。

    哪怕赵佗和冯无择从东西两侧发动攻击,哪怕秦军士卒如何凶猛,这样的攻营战都只能是硬碰硬的打法,没有多少捷径可走,秦军想要破营只能用士卒的命去交换。

    楚军两万人,护佑着他们的新王,个个奋战,秦军想要攻破楚营,谈何容易。

    “项燕已经率兵抵达淮阴,正在进攻涉间。项燕麾下士卒甚多,再加上淮阴的那一万人,恐怕能到五万左右,如此人数,涉间挡不了多久,吾等必须要尽快将熊启拿下才行。”

    赵佗看着远处的连绵楚营,眼中露出沉思之色。

    良久,他开口道:“之前我军诱击景同的时候,军中还留了数百俘虏。还有陈婴等从东阳征召的楚人,数量加起来,应不算少,你全给我召集在一起,我稍后自有安排。”

    “待会儿我再写一封信牍,让郦商绕过楚军营寨,到东面冯将军处去,将简牍送上。”

    ……

    夜色降临。

    东西两侧的秦军早已退去,没有夜攻的打算。

    楚营中,到处都有受伤的士卒在哀鸣。

    楚王启心中郁郁,走出大帐想要换口气,在短兵护卫下,来到靠近淮水的北边营寨。

    月光清亮,映照在淮水上,波光粼粼,颇为炫目。

    他站在河边,愣愣的看着远处的淮水河面。

    莫名的,他想起了关中。

    在很久以前,熊启也曾站在关中之地,渭水河畔,看着月光下水流涛涛的景象。

    自小生长于秦地关中,踩着黄土地,喝着渭河水长大的熊启,岂会对那片土地没有感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关中的秦地,才是生养他熊启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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