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土人所逐,带人南遁。”

    “嗯。”

    赵佗眼露赞赏之色。

    他在伐魏时第一次见到郦商,这小子那会儿还是个热血上头的游侠,若非其兄长庇护,恐怕早被秦人砍了脑袋。如今两年过去了,昔日鲁莽的轻侠少年,也变得稳重起来,说话回答颇有条理和思考。

    看来他赵佗培养人才的方法是正确的。

    对于一些有潜力的苗子,赵佗会选择带在身边作为侍从亲卫,对他们进行教导和培养,等到这些人能力足够和时机成熟了,便可放出去领兵统率,作为秦军的中坚骨干,帮助他赵佗更有效的统领军队。

    钟离眛如此,卢绾如此,等到这郦商的能力和经验足够了,也会被赵佗放出去任为军中将领。这样一来,整个军队在赵佗手中就会如臂使指,战力无穷。

    “你说的不错,熊启和江东贵族之间,应是为了利益而争杀。吴人不蠢,他们不会为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伪王豁出性命来与我秦军拼命,故擒拿熊启前来献降很是正常,只是他们没想到这熊启难以对付。此人打仗不行,搞这些权术倒是一个好手。”

    “只是,熊启这一南逃,怕是要到越地了。”

    赵佗眼睛微眯,转向南方,目中不由闪过一抹忧虑。

    虽然他在秦王政面前信誓旦旦的许下承诺。

    说不管熊启是跑到江东,还是跑到百越,他赵佗都要追遍天下将其擒杀。

    话是这样说的,但当熊启真的往越地方向逃跑,还是让赵佗感觉十分的棘手。

    “越人,可不好对付。”

    ……

    越地,会稽。

    一支赤甲的楚兵,正押送着数十车财物、粮食等东西,缓缓前行。

    这支楚军原本有三千人左右,但在南下的路上跑了一些,如今只剩下两千五百多人。

    剩下的人中,人人脸色木然,毫无生气。

    “驺貔,之前你与这会稽的越王打过交道,此番交涉,不谷便依靠你了。”

    楚王启坐在一辆马车上,忧心忡忡的说着。

    身侧,强壮有力的驺貔立刻拱手道:“大王放心,统领会稽的越王最为好客,大王如今献礼物珍宝结交,他定然心中大悦。届时,再说以秦人的威胁,越王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纵使不出兵北上,也一定会护住大王的。”

    “如此甚好。”

    楚王启心中放松。

    秦军主力南下渡江,他没指望能凭借这些越人和秦军敌对,但只要对方能够接纳和保护自己就够了。

    “秦人伐楚,出师六十万,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必定师疲兵老,耗费粮秣甚大,在这江南地绝对无法久持。”

    “只要不谷能在这些越人的庇护下,拖延下去。等到秦师北归时,我便可说动这些越人北上袭击驻守的秦军,届时我再勾连有志复国的楚人,或许恢复荆楚,尚有转机啊!”

    就在楚王启心中盘算的时刻,道路两侧的山道间突然响起一阵阵猿啸嘶鸣之声,其声尖利,十分刺耳。

    楚王启大惊,身后的楚军也开始骚动起来。

    “勿忧,此非敌也。”

    驺貔立刻出声安抚麾下士卒,同时用古怪的越语对着两侧的山林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数十个男人从林中跳出,对着此地的楚军嗷嗷叫起来。

    这些越人皆是短发打扮,同时赤裸着上身,躯体上纹着许多诡异奇怪的图案,看的人眼皮直跳。

    站在最前方的一个越人男子手中提着短剑,大步向楚王启的方向走来。

    楚王启大惊失色,正要呼叫驺貔带兵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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