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不婚”之事,不由冷笑道:“而且你以为那些儒家之人反对是要做什么?之前他们建言分封,被我驳斥,如今反对婚礼之事,不过是想借此重夺话语权罢了,若是让他们做成功了,我法家还能在秦国一家独大吗?”李于大睁眼睛,惊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婚礼之事都传遍了咸阳,他们还敢反对,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咱们不能让他们得逞才是。只是……”想到这里,李于又不甘道:“父亲,此番莫非要帮大庶长不成?”李斯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摇头道:“你,回去将韩非之书再认真看上几遍。”韩非,虽是亡于他李斯手中。
但李斯对韩非的才华还是非常佩服的,他将与韩非来往的信牍,以及韩非遗留的一些文稿收集,自成一书,供自家儿子学习。
李于愣了下,见李斯面色不愉,只能无奈应道:“唯。”看着自己的中子退下,李斯再次摇头叹道:“这小子和那群儒生一样,还是不懂啊。”他低语着:“在秦国,一切的事情都要看皇帝的心思。”
“皇帝说的话,就是法。”
“皇帝做的事,就是礼。”李斯两口嗦完碗里的面条。他微微思索,脑袋里想起一人。
大步往屋外走去,李斯对候在屋外的仆人道:“备车,我要去御史府藏书室一趟。”……与此同时,大庶长府中。
赵佗也听说了如今咸阳城中四处宣传的事情。
“同姓不婚?”赵佗脸色微变。他之前几年时间都在军伍中混迹,对这四个字倒是没在意过。
如今陡然听到,连忙回忆前身残留的记忆。姓,所以别婚姻。氏,所以别贵贱。
在宗周时,就有制度规定,礼不娶同姓。认为同姓结婚乃是违反宗法礼仪的大忌。
而秦、赵两国同源共祖,都是嬴姓,一直到商朝末年才分开。商纣王的心腹中有一个叫飞廉的,便是秦赵的最后一个共祖。
飞廉的长子恶来,是秦国宗室的祖先。飞廉的次子季胜,则是赵国宗室的祖先。
赵佗掐着指头算了算时间,顿时拍桉而起,勃然大怒道:“这群儒生是不是脑袋有病,竟拿八百年前的亲戚关系来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