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如果赵佗很生气,就算斩了羌瘣,也无人会说什么。
羌壬听的心惊胆颤,忙道:“叔父,伱醉了。”
羌瘣瞪大了眼睛,怒道:“醉?醉什么醉!”
“乃公清醒的很,乃公骂的就是他赵佗,此子独吞大功,将我扔在这里守什么河道,何其可恨!他赵佗如果还有些良心,至少得给我一场功劳吧!”
就在羌壬被这番怨言,吓得战战兢兢的时候,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有羌瘣的短兵亲信激动的走入帐中,嘴里激动的叫道:“将军!大功!大功来了!”
“大功,能有什么大功,难道还能给我送个月氏翕侯过来不成?”
羌瘣闻言,嗤笑一声,又对自家侄儿指了指空酒杯,呵斥道:“愣着干什么,倒酒。”
短兵激动的叫起来:“就是翕侯!我们巡逻的骑兵发现了可能是月氏翕侯的人!着大红袍,头戴金冠,被上百骑兵簇拥着跑过来,见到我们的巡逻骑兵后,又慌忙往外逃!司马说,月氏人里只有翕侯才戴金冠,着大红袍,这人很可能就是一个月氏翕侯,他在贺兰之战后没有往北,而是往咱们这边跑的!”
羌瘣一怔,接着激动的把身前的酒案掀翻,飞扬的酒水撒了羌壬一脸。
他大笑道:“哈哈哈,天佑我羌瘣!这还真送了个翕侯给我,赵佗,你没想到吧?”
说着,羌瘣起身,歪歪扭扭的往帐外奔去,嘴里还叫道:“来人,快给我点齐所有兵马,我要围追堵截,一定要把这个月氏翕侯给抓起来!”
“赵佗,你不给我功劳,自有功劳给我送上门,待我抓到了这个翕侯,定让你大吃一惊!”
“哈哈哈!”
……
“这羌瘣,怎么还被月氏人给耍了。”
贺兰草原上的主帅大帐中,赵佗将手里的信牍扔在案上,满脸的嫌弃。
这是来自南方的秦军偏师送来的军情信牍。
并不是偏师主将羌瘣写的,他大概没脸给赵佗写信。
汇报的人乃是随军的监军御史,简短的将发生在偏师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一个身着大红袍,头戴金冠,疑似月氏翕侯的人带着一队月氏骑兵出现在羌瘣率领的秦军偏师附近。
接到这个消息后,醉酒状态的羌瘣来不及思考,立刻率军前去追捕。
整个秦军偏师都陷入兴奋的骚乱中,骑兵尽出,步兵也出动了不少,对逃跑的月氏翕侯进行围追堵截,如此便导致了原本的防线出现破绽。
结果就在羌瘣快要抓到“月氏翕侯”的时候,一支数百人的精锐月氏骑兵在夜间突袭秦军的防线,在夜色的掩护下,以及秦人的惊愕中,迅速突破了防线,消失无踪,看样子应该是往月氏王庭去了。
等到羌瘣在草原上费劲心机,终于将逃跑的“月氏翕侯”捉住后,才知道自己是中了月氏人的调虎离山,李代桃僵之计,抓的是一个假翕侯。
真正的休密翕侯,已经趁机跑掉了。
赵佗无奈的摇摇头,让萧何将那个监军御史寄来的信牍,誊抄到要送给咸阳的战报中。
他倒不会恶意针对羌瘣,只会实话实说罢了。
“跑就跑了吧,正好让这休密翕侯将我秦军的威势带回月氏去,吓一吓剩下的几部月氏。”
赵佗倒是看得开,反正跑了也捉不回来,倒不如想些开心的事情。
而且三部月氏在河南地被秦军或是歼灭或是收服,整个月氏折损了近一半的兵力,可谓元气大伤,河西的残余不足为惧。
赵佗的目光暂时从月氏的身上移开。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