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贼心不死啊。
不过在这种时候,头曼单于还真不敢拿左谷蠡王下手。
他的威望在两次大败中损失殆尽,此刻匈奴之所以能再度统一,完全是因为外来敌人的威胁,促使各部族暂时放下内斗,并非是那些反叛者真心服他头曼单于。
如果他这时候干掉左谷蠡王,刚刚统一的匈奴很可能就会分崩离析,再难聚集。
毕竟他头曼单于的本部人马受损严重,并不能全力压制和吞并其余各部。
“想要稳固我的位置,唯有杀死强大的猎物,来展示头狼的强大。”
“我被秦人所击败,河南地又被月氏所夺取,我如果能打赢任何一方,就能再立权威,让他们对我心服口服。”
头曼单于低语着。
他之所以关注河南地的战争,正是想要浑水摸鱼,打一场胜仗来巩固自己的权威。
只有打赢了胜仗,他才有真正的话语权。
哪怕只是打败秦军的偏师,或者是抢掠几个月氏的部族,也能让他一雪前耻,让匈奴各部再度服他。
随着时间流逝,就在头曼单于为无法得到河南地的消息而感到焦躁的时候。
封锁在大河沿线的秦军居然动了。
根据匈奴斥候的探查,这支秦军似乎是收到了什么紧急消息,除了留下一小部分人继续守卫交通要道外,剩下的军队尽数拔营南下,去势匆匆。
“一定是秦人和月氏打的惨烈,秦人需要调集这支军队南下支援!”
“我就知道,月氏的总人数虽然不如秦军的数量多,但草原上却是骑兵驰骋的地方,秦人的军队里大多都是步卒,在草原上根本不可能是月氏骑兵的对手。”
“哈哈哈,机会来了!”
头曼单于脑补着河南地的激烈战况。
他看向前来禀报消息的呼延茑,笑道:“你可还记得那个老燕王讲过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
呼延茑眨了眨眼,也想起了燕王喜曾说过的这个故事,回道:“好像是说一只河蚌张着壳晒太阳。有一只鹬鸟看到,就伸嘴去啄河蚌的肉。河蚌急忙把壳合上,紧紧地钳住了鹬鸟的嘴,它们谁也不肯放。最后被路过的渔夫看到了,就把它俩一齐捉了去。”
头曼单于哈哈大笑道:“是呀,你不觉得现在的月氏就是那个晒太阳的河蚌,秦人就是那只被蚌夹了嘴的傻鹬鸟吗?”
“而我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将是最后得利的渔翁!”
头曼单于双眼炯炯有神。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将秦军和月氏,一网打尽的场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