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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连一部翕侯都在战斗中被秦人捉了。

    这种打击下,月氏的军队再也无法抵抗,只能抛下族人和牲畜逃命。

    但秦人占据着南方通往河西的通道,故而这数万月氏人不能南下,只能仓皇北逃。

    秦人驻守在北方负责封锁大河的军队,就是收到了堵截这些月氏人的命令后南下。

    只是被堵住了逃生之路的月氏人像是疯狗一样,为了活命而疯狂攻击。

    再加上他们骑兵多,北方的秦军骑兵少,还真被这群月氏人杀出了一条路来,使得他们冲到了大河附近。

    那些留守在大河附近的小股秦军接到这个消息后,知道寡不敌众,为了避免辎重粮草落入月氏人手中,便尽数将其扔到大河里,然后轻骑逃跑。

    如今,头曼单于派往大河南方的斥候,就是碰到了这支数量足有两万左右的月氏骑兵。

    被月氏的首领告知月氏人想要投靠匈奴,一起对付后方追赶过来的秦军。

    斥候将月氏首领的意思带了回来,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个叫牙骨达的月氏使者,详细的向头曼单于描述了月氏人的凄惨遭遇,并表达了乞求投靠的意思。

    不过现在是匈奴人内部商量的时间,便将那使者暂时带走。

    头曼单于需要和诸位贵人进行商议,他们匈奴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个时候,摆在匈奴人面前的就有三个选择。

    一个是拒绝月氏人的投靠,将他们堵在大河南岸,坐视他们和秦军相互厮杀拼斗。

    另一个选择,是答应月氏人渡河投靠的请求,放他们过来,结为盟友,然后一起对付南方的秦军。

    现在左谷蠡王乌鹿虚提出了第三个方案,先将这些月氏人放过来,然后再将他们消灭吞并。

    “你的眼睛被仇恨蒙骗了!”

    “月氏人并不弱,这两万骑兵过河来,你以为他们就对我们没有防范吗?真要打起来,就算能将他们消灭,我们匈奴人也会损失不少,最后全便宜了从南方来的秦军。”

    头曼单于满脸冷笑,对着乌鹿虚一顿呵斥。

    这左谷蠡王是头曼单于的政治敌手,他提出的任何意见,大单于都不能同意,还要狠狠训斥回去才行。

    更别说这个意见在头曼单于眼中,确实是个狗屁不如的东西,只知道复仇而不顾大局。

    呼延茑立刻道:“大单于,那我们就不同意这些月氏人的请求,将他们堵在大河对岸,让他们和秦军血拼,不管谁输谁赢,最后获利的都是我们!这正是老燕王说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就在这里做这个渔翁!”

    呼延茑说完后得意洋洋,认为自己定然说中了大单于的心头所想。

    然而头曼单于却是脸一愣,训斥道:“短视!”

    “现在月氏人被秦军偷袭重创,他们逃到大河边的人不过两万左右,还都是些残兵败卒,估计连粮食都没有多少,这样的战斗力,能给秦人造成什么伤害?等到赵佗的大军压上来,这些月氏人恐怕杀不了多少秦军,就会被秦军给消灭掉。”

    说到这里,头曼单于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低吼道:“秦军消灭了大河以南的月氏,与我们隔着大河相望,你们认为这些秦人会停下进军的步伐吗?”

    匈奴贵人们被大单于质问,面面相觑后,纷纷摇起头来。

    秦军的侵略性太强了。

    先是灭了东边的六国,如今又打了月氏,据说东边的东胡也和秦军对上了,如果说秦军在占领了河南地之后,没有渡河的想法,这些匈奴贵人肯定是不相信的。

    秦人侵略成性,残暴如虎狼,一定会渡过大河,来抢夺他们匈奴人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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