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没有持续多久,当她看到樊哙身侧男子时,便明白了过来。
另一个秦军使者是个头戴文士冠,身着宽袍大袖的中年男子。
他入帐之后,笑意盈盈的打量着帐中诸多匈奴贵族,用匈奴语笑着说道:“秦国使者郦食其,见过撑犁孤涂单于。”
“大单于,好久不见啊!”
郦食其!
整个帐中顿时响起一片吼声。
“郦食其!你这野马生的无耻秦人,竟然还敢来我草原上,我真要剥了你的皮,看看你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呼延茑尖叫出声,睁大着双眼瞪着郦食其。
头曼单于也是错愕之后,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
竟然是他!
这个骗子,竟然还敢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不过比头曼单于还要激动的,是那位月氏贵女。
“卑鄙的秦国使者,就是你骗了我父亲,我要杀了你!”
苏迦莎尖叫大吼,伸手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副要和秦国使者拼命的模样。
这女人的一番动作,倒是让诸多匈奴人愣住了。
她是真要动手啊。
这一幕让许多对苏迦莎心存怀疑的匈奴贵人,彻底打消了戒心。
月氏和秦人,确实是敌人。
“住手,这里是我匈奴人的王庭,岂是你们月氏人在此撒野的地方!”
乌鹿虚立刻站出来,比樊哙的动作还快,同样拔出武器,挡在苏迦莎的面前,对其怒声呵斥。
头曼单于想收服两万月氏人的心思,他清楚的很,作为政敌,自是有破坏的心思。
如果苏迦莎被愤怒冲昏头脑,对他动手,那乌鹿虚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其杀死。
苏迦莎被杀,两万月氏人必定生乱,和匈奴互相攻伐,这样一来他就能报复夺取河南地的仇恨,又能削弱头曼单于的势力。
至于南方的秦军,他才懒得管呢。
反正乌鹿虚自己的老家都丢了,大不了秦人过来,见势不妙带人跑了就是,草原之民何处不为家?
此刻场面混乱,众人的话语和动作此起彼伏,让头曼单于感觉目不暇接,甚至于忽略了对郦食其这个老仇人的恨意。
眼见乌鹿虚和苏迦莎剑拔弩张,他站起来,发出狮子般的咆哮:“给我坐回去!这里是本单于的王庭!”
大单于发怒,乌鹿虚和苏迦莎皆恨恨看了对方一眼,各自坐了回去。
只是苏迦莎在低头插入匕首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
帐中的两位秦使被这番闹剧弄得神色惊愕。
相比樊哙的一脸摸不着头脑,郦食其很快反应过来,他若有所思,看向苏迦莎的目光,多了一丝赞赏。
经过这么一闹,头曼单于,以及呼延茑等匈奴贵人原本对郦食其的恨杀之意,消弭了不少。
头曼单于没好气的看着郦食其,问道:“你这骗子,又来找本单于做什么?”
郦食其嘿嘿一笑,对着头曼单于行了一礼,操着匈奴语道:“鄙人此来,是奉我秦国上将军之命,来和大单于做一场交易。”
“交易?”
这熟悉的字眼一出来,头曼单于和呼延茑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上次在代地的那场交易,可是让他们终生难忘。
头曼单于恶狠狠的盯着郦食其,低吼道:“你又想来骗本单于吗?本单于不想和你们做什么交易,本单于只想烤了你!”
郦食其毫不在意对方口中的威胁,笑道:“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