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军东营边缘。

    天上繁星点点,地上一丛篝火燃烧,因为草原木料稀缺的原因,秦军的篝火数量不多,也燃烧的不够旺,只勉强照亮着周围的地面。

    “上将军已经下令,今天晚上匈奴人极有可能会来偷袭我们,这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全都给我打起精神,睁大你们的眼睛!”

    王陵在自己负责的区域内巡视,边走边对自己手下的秦卒叫起来,防止有人打瞌睡。

    奚涓打了个哈欠,然后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待到略微清醒后,他抬头张望四周,见到车阵外黑幽幽一片,以他的视力看不了多远,再加上草原上风声呼啸,让他无法察觉到车阵外数米处的状况。

    一个小卒也望了一眼外边,嘀咕道:“这么黑的天,风又这么大,要是匈奴人真趁机摸过来,咱们也不一定看的清啊。

    奚涓笑道:“他们会叫的,别忘了白天洒下的那些铁蒺藜,你想想要是匈奴人一脚踩上去是个什么滋味。”

    另一边,正对着篝火打哈欠的王吸听到这话,也笑起来:“除了铁蒺藜,外面还挖了壕沟呢,还有上将军吩咐下来在外面挖的陷马坑,我在昏时的时候瞅了一眼,那可真是密密麻麻,要是真有骑兵冲过来,怕不是全得摔断了马腿,张嘴叫……”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适时传来,一阵接一阵,仿佛在回应王吸所说的话。

    “敌袭!”

    正在巡视的王陵大叫出声,拿起挂在腰间的号角就吹了起来。

    秦营中,号角声此起彼伏。

    各级秦将的呵斥立刻响起,四处的营帐中,披甲枕戈而睡的秦卒被惊醒。

    他们拿着手里的武器从营帐中鱼贯而出,在各级军吏的领导下,前往他们白天训练时所站的位置。

    对于今晚的情况,他们在白天的时候已经进行过演练。

    一切,显得有条不紊。

    ……

    秦军营寨外,匈奴人苍凉的号角声在风中此起彼伏。

    这是匈奴大军一起发动袭击的信号。

    但此刻在这高亢的号角声中,不停有匈奴人的痛呼和咒骂,战马的嘶鸣和惨叫回荡,让这进攻的号角显得有些怪异起来。

    “赵佗奸诈!”

    “阴险秦人!”

    “无耻透顶!”

    乌鹿虚等匈奴贵族不停咒骂。

    和他们想象中,六万骑兵袭击秦营,撞破车阵,对熟睡中的秦人大杀特杀,并驱赶着溃军冲击秦人中军大营的情况不同。此刻的匈奴夜袭之战,颇有点像主动跳进陷阱的狼群,显得滑稽而可笑。

    秦人不知道在地上撒了什么东西,匈奴人奔驰的战马踩在上面全都会痛苦的叫起来。

    一些战马或是摔在地上,一些则是立起身子嘶鸣,将马背上的匈奴勇士摔落下来,摔在地上的匈奴勇士也像是屁股被戳进了什么东西一样,在地上痛苦的打滚,越滚就叫的越惨,直到被后方的马蹄踩成烂肉。

    同时秦人除了在地上设置暗器外,他们竟然还在军营外挖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深坑,战马奔驰时,马蹄踏进这深坑中,大多会当场折断马腿,一匹匹战马哀嚎着摔在地上,那场面真是看者落泪。

    待到匈奴人用人马的尸体填平了深坑和消耗光了暗器,来到秦军车阵前时,才发现在这车阵的前方竟然还环着一条又大又深的壕沟,完全不是他们骑马能冲过去的。

    远在营外的头曼单于,难以看清远处的场景,但前方的快马已经带来了秦人设下陷阱的消息。

    “好一个阴险的赵佗,这心眼比匈奴人豢养的牛羊还多,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