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河南岸再说。

    这也是赵佗下定决心,日后不再轻易施展火攻的原因。

    这玩意儿一旦烧起来,就随风而动,基本不是人可以熄灭的。一个弄不好,直接烧到自己身上来,现在的情况不是秦军想着怎么杀敌,而是先跑到河对岸比较安全。

    等到傍晚时候,秦军有序的通过舟师回到北河南岸,大火还没有烧到此处,反而是前去追击头曼单于的苏迦莎回来了。

    北河南岸新扎下的秦军大营中。

    赵佗坐在主位,目光盯着摆在木案上的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以及放在旁边尚沾染着血色的金制鹰冠。

    “大单于,没想到初次见面,是这样的场景。”

    赵佗幽幽一叹。

    头曼。

    史书上有记载的第一个匈奴单于。

    在他的手上,匈奴开始壮大,占据广袤的中部草原,并吞大大小小的部落,最终成为边于三国的强大草原势力,与月氏、东胡并列,号为草原三强。

    在历史上,头曼就算被蒙恬击败后,依旧保有大量实力,在漠北休养生息,直到他的儿子冒顿弑父夺位,带领匈奴走向辉煌,压得南方汉人抬不起头来,只能送女和亲,以求喘息。

    就是这样一个历史留名的大人物,现在却死在了这里。

    “头曼和两个谷蠡王一死,被打残了的匈奴更将四分五裂,再也没有兴起的可能。冒顿,历史上的狼之子,现在的东胡质子,任他能力再强也没用了。”

    “更别说,匈奴不仅是草原上的野狼,更可以打断了脊梁,训成一条看门狗。”

    赵佗心中低语,目光望向跪在帐中,瑟瑟发抖的一人。

    那是匈奴的右大将,伊韩邪。

    这家伙被苏迦莎一起给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