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这些不过是丞相猜测罢了,说不定那赵佗根本就没有解救的心思,只是想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淳于越嘴硬的说着。

    王绾厌恶的看了淳于越一眼。

    哪怕是他,也有些受不了这家伙的嘴臭了。

    王绾心中暗暗感叹武功侯给皇帝提出的建议真对,同时瞪着淳于越道:“淳于生刚才在皇帝面前口无遮拦,已恶了皇帝和众臣,如今已被免去博士之职。”

    众人一愣。

    淳于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还想听王绾说说其他人的惩罚,结果发现没了,竟然只有他一人被免职。

    “哼,这博士之职我早就不想做了。什么博士,不过是皇帝的应声虫,让我多当一天,我都嫌恶心。”

    淳于越恨恨骂了一句,甩了甩袖子,扔下正要宽慰他的漆雕毕等人,大步往外走了出去。

    到了屋外,见到远处天空乌云密布。淳于越冷笑道:“独夫之君,妄行圣王之礼,就连上天也看不下去,此番乌云蔽空,定有暴雨将至,让那独夫在泰山上淋成一个落水鸡。”

    “淳于先生所言谬矣,据吾等在齐鲁的经验来看,这两日暴雨之后,定会有烈阳高照。待到皇帝封禅时,当是個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才是。”

    有声音传来,让淳于越面色一滞。

    他回头望去,见到说话的是叔孙通,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秦始皇二十八年,六月六日。

    这个符合大秦水德之数的吉祥日子,还真被叔孙通给说中了。

    在经过了两日暴雨,和两日阴天后,这一天是个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泰山半途。

    “我也想坐步辇啊!”

    看到前方坐在步辇上,被八个身强力壮的郎卫抬着悠然前行的皇帝。

    赵佗就满眼的羡慕。

    因为是夏日时节,天亮的很早,他们在日出之时,差不多后世六点过的样子,就开始了这趟爬山之旅。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哪怕赵佗年轻,也照样累得很。

    怪不得皇帝听到那些儒生说让他步行上山,脸色当场就变了。

    这年头爬山的障碍,不仅是因为山峦高耸陡峭,还有这秦朝的阶梯道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和两千年后相比的,一些地方十分狭窄和陡峭,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下去的风险。

    纵使济北郡守提前征召役夫和刑徒披荆斩棘,在山南山北各开了一条道,但走起来还是十分困难。

    就连给皇帝抬步辇的郎卫都一连换了好几批,可见行进之艰险。

    至于众公卿大臣,都必须步行,以显示君权之特殊,以及众臣之诚心。

    胡亥人机灵,上山爬了还没五十米,就嚷着脚痛,让郎卫过来背他上山。这一路交替轮换,胡亥倒是和他那皇帝老子一样,十分的悠然,不时指点四周景色。

    赵佗、子婴等人都还年轻,身强体壮,倒也不用郎卫搀扶,最多走一段喘几口大气。

    这趟登顶之旅真正苦了的,还是廷尉李斯和右丞相隗状等六十以上的老年人。连着爬了两三个小时的山,又逢烈阳高照下,众人挥汗如雨,他们简直是累的要命,全靠旁人搀扶着,这才能勉强前行。

    “父亲若是累了,不如让儿背着父亲前进。”

    李由搀着老父缓缓前行,看着李斯满头的汗水,嘴里有些心疼的说着。

    李斯摇了摇头,笑道:“老夫又非幼冲之子,何须背负,你以为我老了,实际上有劲的很呢。”

    李由也笑了笑,耐心的搀着老父前行。

    这一次的封禅,让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略微缓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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