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于武功侯所写的战场心得,以及兵法战策中,似乎那书中的世界,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争能让他忘掉生活的苟且。

    只是人总是要吃饭的,韩信为了活下去,又没有什么求生的本领,便选择寄食于人。

    对此,韩信心中并不愧疚,因为韩信知道他日后定能十倍,百倍,千倍的回赠于这些人。

    他韩信,绝非池中之鱼,总有飞黄腾达之日,而他也并非知恩不报之人。

    而此时,面对韩信所言“回报”之语,众人纷纷大笑。

    引发此事的张小屠更是不顾自家老父在后面直皱眉头,他大步走到韩信面前,指着韩信的脸道:“好个日后定有回报,你不要说这些虚言巧话,你韩信如果真有报答之心,不如将你身上的破剑留下,也算抵我家的肉钱。”

    韩信摇头道:“剑乃父之所留,不可舍弃。”

    这话倒是得到众人点头。

    亡父之物,不可轻弃。

    “剑不行,那就将你身上的那些书卷留下吧。”

    张小屠双目直勾勾的盯着韩信跨在腰间的竹筒。

    他可是打听的很清楚,这韩信一家是来自韩国的逃难之人,祖上曾显贵过,如今虽然落难,但留下了不少贵族用的好东西。

    比如他就听说韩信的身上,有许多写画着文字的帛书。

    张小屠倒是不在乎帛书上的文字,只是贪图着那些丝帛本身的价值。

    韩信听到这话,顿时脸现怒色,呵斥道:“你莫要欺我!”

    “欺你?”

    张小屠冷笑道:“你欠我家赊欠的肉钱,我索债乃是理所应当,何能称的上一个欺字。”

    韩信一手握剑,一手紧护住腰间竹筒,也不答话,只怒视这屠户少年。

    眼见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张小屠兴致上来,叫道:“你虽然长得高大,又常带剑,好像轻侠一般,实际不过一怯懦之人。”

    “这样吧,我给你三个选择,要不然你留下身上的东西,你我便钱债一清,我还赠你豕肉一斤。要不然,你就拔出你的剑,来杀了我!”

    张小屠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衫,露出开始长毛的胸膛,叫道:“用你的剑插进来,杀了我,就可了结此事。”

    “如果你不敢,嘿嘿,那就从我这胯下钻过去吧!”

    说着,张小屠撩起衣衫,在韩信面前大开双腿,露出一个可供人爬过去的空档。

    因为没有封裆裤的缘故,张小屠将衣衫撩起后,那物件便在风中摇摆,充满了侮辱的意味。

    这一下,激起了周围人的兴致。

    “上啊韩信,一剑捅死他!”

    “是啊,大不了杀了他去做刑徒,胯下之辱岂能承受!”

    “是男人,就杀了他!”

    兴奋的喊叫声中,韩信面无表情,但眼睛已经发红,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浮现。

    张小屠索要的帛书,是君侯给与他的珍宝,此物纵使韩信身死,也绝不可能交给别人。

    至于顺着那些欺哄围观的淮阴人的意思,拔出剑捅死张小屠,也不是韩信的作风。

    按照秦法,杀人者就算不死也要受重刑,韩信不想做刑徒。

    至于去钻张小屠的胯下。

    如果没有武功侯,韩信多半会做这个选择,在他看来忍小节,方可成大事。

    韩信深深吸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数年前那个出现在他面前的锦衣少年的模样。

    “君侯。”

    虽然武功侯没有明说,也没有做其他表示。

    但他数年前赠给韩信齐孙子,去岁又让人馈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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