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句话,一问一答。

    并非没有话说,而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千言万语,热情似火,只有在屋中榻上才能畅聊到底。

    一个时辰后。

    屋中榻上,两人相拥在一起,享受数年来最为难得的时光。

    突然,嬴阴嫚想到了什么,撑起身子,漂亮的眉毛皱了皱,对着赵佗冷笑起来:“好一个上将军镇国侯啊,又用上了装病的计谋,你可知道那消息将我吓到了,整整数月都未安寝。”

    赵佗忙叫冤道:“我是真的病了,何曾假装。”

    嬴阴嫚不信道:“就你刚才那般表现,有哪点像是病了的模样?”

    赵佗不慌不忙,一脸无辜的指了指心口:“千真万确,我这里病了。”

    嬴阴嫚哼了一声:“什么病?心病?”

    赵佗颔首:“确为心病,症名相思,世间只有一个人才能治好我这疾患。”

    “胡言,你又说些羞人的话。”

    嬴阴嫚颊飞红霞,已是贝齿咬唇,目中湿润。

    赵佗嘿嘿笑道:“刚才药量少了些,还不够解症。本侯要服药了。”

    说着,他已是色狼扑食,压了上去。

    ……

    “赵佗已成了我的心患。”

    夜色中,咸阳城的一处大宅,李由身穿宽袍,盘膝而坐,呈吐纳姿态。

    只是他的心始终无法静下来,脑海里不断闪过今日白天的种种场面。

    凯歌振旅,万众欢呼,太子郊迎,君王于城头相见。

    功勋盖世,封侯镇国。

    这样的荣耀,是他李由自入郎卫开始,就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只可惜世事弄人,近十载拼搏,沙场征战,到了最后李由得到的只有败将之名,残破之身。

    “我命数奇。”

    李由在这数年的修行里,对自己天生的命数不好已经看开了,没了昔日怨天尤人的心态,学会了接受,甚至主动进行钻研。

    他甚至还以平静的心态去学习《连山》《归藏》等典籍,结合修仙去推演和钻研命数的演变,对此道颇有所获。

    他对于过往,本来已经放下了。

    但今日的上将军赵佗归来,却让李由原本平静的心再起波澜。

    他离开了很久没走出过的宅邸,在万人之中,默默看着那个年轻人享受他只有在梦中才能奢望的荣耀。

    李由的心乱了。

    心一乱,就再也静不下。

    由这场奏捷仪式想到以往种种,战争,公主,李由想到他和赵佗的之间的一切交集。

    “若不解决,我将永远困于心病魔患中。”

    李由咬了咬牙,起身走到案前,以完好的手执笔写下一封拜帖,并唤来下人。

    “明日一早,将此拜帖送往镇国侯府,”

    ……

    凯旋归家的第二日,赵佗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

    直到日上三竿,天光从窗外照射进屋,他才悠悠醒来。

    身体尚显酸软,赵佗却神清气爽,数年来在百越积攒的欲气尽数宣泄,真是让他舒服极了。

    “我的爵位已经达到了最高了,以后就算还有其他战争也不可能再让我前去。从此就可以在这咸阳,好好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了。”

    赵佗伸了个懒腰,见到旁侧并无人影,看来嬴阴嫚早就起床了,并未打扰他。

    “昨晚真是辛苦她了。”

    赵佗笑了笑,起身着衣。

    皇帝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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