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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这关塞,岂不证明主将的无能。
幸好,李信此刻没心情责骂他。
眼前的居庸塞,不愧是与井陉齐名的天下险关。
李信之前并未来过此处,并未将其放在眼中,如今才知道此塞地势险要,以他的兵力,就算强攻也要数日时间。如此一来,他之前在王翦面前说下的“必斩燕丹之首而还”岂不就成了一句空话。
一想到这里,李信顿觉面红耳赤。
赵佗站在帐中,耳边传来众将校叹气的声音,特别是看到主座上李信将军不知为何变红的脸。
他张了张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但没料到这一幕被李信看到,他剑眉一挑,直接说道:“赵佗,你莫非有计策能速破此关?”
赵佗眨了眨眼,他可没料到李信的眼神这么尖,就张个嘴都能被他看到。
想了想,赵佗还是老实说道:“禀将军,居庸天险,易守难攻。下吏并没有破关之策,但是有一個大胆的想法。”
“大胆的想法?”
“你且说来听听。”
帐中诸将校也把目光落到赵佗身上。
赵佗深吸口气,说道:“下吏认为,与其在这居庸塞前空耗数日。不如率军转而东向,从东侧的右北平郡直入辽西、辽东,或能截住燕王父子。”
此话一出,帐中哗然。
特别是刚刚憋了一肚子气的桓昭。
此刻听到赵佗说出这么傻的话,他亦忍不住嗤笑道:“赵佗,你这是造砲造傻了?那燕王父子进入此塞,定是要去关后的上谷、渔阳二郡征集兵力,再与我军周旋。你不想着尽快破关,在燕王重整旗鼓前将其虏获,反倒要舍关东向,去什么辽西辽东,这岂不是徒惹人笑。莫非伱以为那燕王父子会放弃上谷渔阳二郡,跑去辽东与野人作伴么?”
“就是,那辽西辽东乃苦寒之地,听说鸟都不在那边遗矢,燕王跑去作甚。”
众将校纷纷笑起来,赵佗的话确实可笑。
燕王往北跑,你却往东边追,说话都不动脑子的吗?
李将军看中的人,亦不过如此。
面对帐中一片笑声,赵佗面色平静,他淡淡道:“校尉说的正是,我认为燕王父子,会舍弃上谷渔阳二郡,逃往辽东。若是我军就此东向,或许能在中途将其截住,立下大功。”
说完,赵佗盯着陷入思考中的李信,心中暗道。
听我的吧!
将军,咱们抄近路堵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