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朋友的脖子啊?

    他连忙上前规劝,“涂助冷静,杀人可是犯法的,有什么话好商量,别动手,您还有着光明未来,不能因为这么一个人而被毁了。”

    周·毁人前途·铭:虽然知道是在救他,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

    听到喊叫的祁通达不耐烦地走过来,看到涂苒先是惊喜了一下,再看到涂苒掐着周铭的脖子,更——惊喜了一下。

    祁少爷这几天已经被周铭折磨快疯了。

    什么队友情,他一点也不想要了。

    于是就站在那里没动。

    但没想到,涂苒松手了。

    涂苒一松手,周铭就无力地半跪在地上。

    涂苒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垂眸看着周铭,“这里的工作环境很不错,你就一直在这里待着吧。”

    周铭扭头:“?你什么意思?”

    “好意。”

    留下两字,涂苒转身。

    路过祁通达,涂苒扫了他一眼,他穿着这里的工服,身上涂抹的到处都是油漆。

    “想回联邦吗?”涂苒问。

    祁通达眼前一亮,“当然。”在联邦他是执行部警卫,到哪里不是横着走,扛着枪多威风凛凛,在这里呢,拿着个喷壶,每天起早贪黑地喷着数不完的机甲,腰酸背痛比当警卫还累。

    祁通达只觉得自己这几天浑身难受,他以为是这份工作的原因,其实不仅如此,还有天性的压抑。

    从联邦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全是警卫和拓荒者,本身处于联邦金字塔的中上层,适应了二十几年的联邦社会体制,早就将联邦的“恶”融入自己的血液。

    乍然来到哈恩登星系,一个平等和谐且高度凝聚的社会,还是进入这样一个涂油漆的工作,无法用曾经身份作威作福,“恶”积压在心,无法表现出来,对这些人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

    “都是哪些人把我身份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