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两个人。
不过不同的是,嬴无忌身在牢狱之中,虽然打扫得还算干净,却还是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花朝所处的,是一处雅致的书房,但看她憔悴悲伤的神情,让人丝毫注意不到背景。
这是黎国最高的审理规格,所有重大涉案者在审理前都不能见面,审理的时候也会分开审理,被审理者除了审讯官意外,谁都见不到,巨大心理折磨下,便能做到最大程度的公证。
巫霜序神情平静了许多:“禀殿下!嬴无忌服药之后,虽然精神依旧萎靡,但已经恢复了神智。”
赵宁点了点头:“开始审理!”
命令一下,便立刻有两个人领命离开,一个赶往内院,一个赶往牢房。
片刻之后,两处负责审理的审讯官,便先后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人,是谁杀的?”
花朝神情痛苦:“无忌杀的。”
嬴无忌表情麻木:“我杀的!”
审讯官又问道:“未假借他人之手?”
花朝摇头:“没有!”
嬴无忌冷哼一声:“区区二十几头畜生,杀他们如杀狗,还需别人帮手?”
此话一出,内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场的魏家人,无不露出愤怒的神色。
这次死的二十七人,除了魏腾以外,要么是你地位不是那么高的魏姓子弟,要么就是魏家的侍卫。
嬴无忌不但承认亲手屠戮二十七人,而且还说他们都是畜生!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实在罪不容诛!
倒是姬肃,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狂吧!
嬴无忌你就狂吧!
你越狂,这个案件结束得就越快。
审讯官又问道:“那你把案发当天的经过全都叙述一遍。”
花朝苍白的脸上满是挣扎和痛苦:“案发前一天,城北刘家邀请我们戏班去给刘老天爷庆祝寿诞……被困之后,魏腾企图奸污于我,还说此事之后,罗相便会将相权与三千门客全都交给魏家……”
“呵!”
公孙棣冷笑一声,他昨晚便听了一个大概,但也是现在才听到详情,忍不住啐了一口,朗声说道:“我当我乾国公子为何忽然杀鸡屠狗,原来都是因为你们黎国勋贵之间的蝇营狗苟。
此等畜生,放在我们乾国,当受宫刑流放,不想魏家还好意思为他伸冤?
若是伸冤倒也是可以,先把他尸体抬出来,割掉他的污秽之物,倒还有一些伸冤的余地!”
“黄口小儿,休得胡言!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余地?”
黎国典客魏虔急了,魏家何时当众被这么呵斥过。
公孙棣不卑不亢道:“吾虽年岁不大,但代表的是我们乾国使馆!该讲法的地方,任何人都有讲法的资格,莫非你们黎国的律法,都是年长者肉食者嘴里那臭不可闻的屁么?”
“你!”
魏虔怒极,却被魏桓拦下。
魏桓不紧不慢地说道:“公孙世侄言之有理,该讲法的地方自然要讲法。但这里毕竟是黎国,按你们乾律终归有些不合适,何况吾儿如何处置,也当审判过后,由陛下下旨处理,公子无忌处以私刑,已然是逾矩了!”
“哼!”
公孙棣哼了一声,没有反驳,他虽然跟嬴无忌不对付,却也是站在国家和家族的立场。
但现在,他是乾国法家精英弟子,又怎能任自家公子被别人欺凌?
他倒是想要看看,自己在这里坐着,他们能定自家公子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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