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旋即关上了门:“现在没人能听到了,花朝姐你想说什么?”

    花朝眸子有些湿润,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低下了脑袋,埋在了嬴无忌的怀里:“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啊!”

    这一句话,足以概括花朝昨夜辗转难眠的六个时辰。

    嬴无忌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抱着她。

    花朝轻轻地嗅了嗅,只觉鼻尖有种阴潮的气味萦绕,隐隐中还带着一丝臭味。

    她知道,这是牢房的味道。

    小的时候跟娘亲来绛城找罗偃,她曾经有幸住过一次牢房,从那天起那个味道就时常出现在她的噩梦之中。

    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闻一次,却没想到竟然从嬴无忌的身上又闻到了一次。

    嬴无忌在牢房里住得不久,所以味道很淡,但却足够熏得她流很多眼泪了。

    她从未像此刻那么贪恋嬴无忌的怀抱,但在这个怀抱里,她好像明白了嬴无忌的心意。

    所有人都是迫不得已的。

    包括嬴无忌。

    哪怕聪慧如他,也会随时陷入凶案之中。

    他需要一桩婚事,去给他一个庇护,让他慢慢拥有自保的力量。

    这个庇护,自己给不了。

    花朝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不可能看不懂嬴无忌看她时的目光,所以嬴无忌对她说要成婚的时候,她心理有过怨怼,即便她知道,嬴无忌这个选择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自己,都是对的。

    现在她明白了,他只不过是理性到极致的人。

    但……

    她抬起了头:“在闯入鹿房之前,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么?”

    嬴无忌咧了咧嘴:“大概知道吧!瞅见姬肃那个狗东西的时候,就猜出来了。”

    花朝有些急切:“那你那个时候想到对策了么?”

    嬴无忌摊手道:“我又不是神,哪能那么快就想到对策?”

    “那你就没想过后果?”

    “指定想过啊!”

    “那你还……”

    “一想到你要受欺负,我就恨不得赶紧帮他们全杀了!”

    “你这次可真不理智。”

    “你都要受欺负了,我还怎么理智啊?”

    “……”

    花朝微微移开目光,忽然感觉以前自己憧憬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像并不是非要不可,反倒是这种放下所有理性的守护,才更加让她沉迷。

    很多事情她不懂,但她没打算问。

    只知道如果嬴无忌能一直这么对自己,就算自己一辈子都不嫁人,那又如何?

    她轻轻捶了捶嬴无忌的肩膀:“快把外衣脱了吧,我给你敷药,留疤就不好了。”

    “嗯!”

    嬴无忌呲牙咧嘴地把外衣脱掉,乖乖地躺在床上。

    这次若不是非攻剑法,他可能早就被捅成筛子了。

    非攻剑法不愧是天下少有的防守剑法,面对十几个实力略高于自己的高手,居然都能防下来,而且对真气的消耗还不是特别严重。

    转守为攻才几息的时间,就直接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一战,让嬴无忌无比蛋疼。

    让他无比渴望实力,偏偏胎蜕境是个厚积薄发的过程,尤其是对他来说,憋得越久就喷得越多。

    问:在修为提升幅度有限的条件下,如何才能提升战力?

    答:碰瓷!挖矿!

    这次能反杀,完全是靠地煞七十二术的隐形,没有它隐藏气息和攻势,自己的烈火掌法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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