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成。田威侯的野心很大,给田文镜这么高的地位,恐怕过不了几年就该有动作了!”

    “这……父亲!”

    魏猛不解道:“变法真有那么好么?废世卿世禄不是自废武功么?”

    魏桓哼了一声:“变法好不好,你看看魏家,再看看乾国就知道了。咱们魏家,有多少占据官位的庸才?乾国又有多少外姓官员大放异彩?

    还有乾国百姓发了疯一样地种地打仗,咱们的呢?

    若不是乾国一直被卡着铁器和修炼资源,大黎恐怕早就镇不住他们了!”

    “那怎么办?”

    魏猛有些急了:“齐楚两国都不愿给压力,难道我们就坐看变法推进?”

    魏桓嗤笑一声:“无所谓!这变法成不了!昔日我魏土变法,李悝想夺那些人的权力与土地,看最后死得有多惨。赵暨若只变赵土之法,倒也还能看得过去,若他想动世卿世禄,那大黎所有贵族都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可如果只变赵土,那跟没变法又有什么区别呢?”

    魏猛问道:“那现在我们……”

    魏桓微微一笑:“静观其变!我倒是挺希望赵暨能站在所有贵族的对立面,不然我这一把老骨头,还真不一定能等到机会。”

    “那罗偃那边……”

    “若是罗偃找死,我也不拦着他。我更关心的是罗铭,只要他识时务,罗偃死后,罗家依然会是我们的掌中之物。”

    “父亲英明!”

    ……

    韩家。

    韩赭背着手,哼着小曲儿在院子里转悠,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时而摘摘花,时而踢踢瓜。

    好像这不是自家院子,而是自己以后登基的朝堂。

    不舍得走了就!

    韩倦盘坐在蒲团上,无奈地睁开了眼睛:“这位父亲居士,你已经转悠一下午了,究竟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就一定要打扰我感悟天道?”

    “我的好儿子诶,感悟天道有什么用,哪有这天伦之乐与江山如画好?”

    韩赭有些急了:“你看你都回家多少天了,除了自个儿出门逛,就是在家里打坐,能不能陪陪我这个当爹的?”

    韩倦揉了揉发黑的眼圈,还想说什么。

    韩赭赶紧补充道:“你师尊让你红尘炼心,你都不入红尘,还谈何炼心?”

    “好吧!”

    韩倦想想也是:“那您说说,今日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韩赭哈哈大笑:“此事说来话长,得从前段时间嬴无忌的事情说起……”

    说着,就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

    韩倦一开始还尝试融入,可越听到后面,就越是味同嚼蜡,忍着听完以后才问道:“所以,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韩赭笑道:“这还不值得高兴啊?嬴无忌跳出来之前,魏家对我们恨之入骨,但现在能够证明,我们只是想借魏腾的手杀嬴无忌,而不是想让魏腾死。虽说也有仇怨吧,但最起码不是首凶了,不然同时被魏家和宗室记恨……你不喜欢听么?”

    “没啥意思。”

    韩倦打了个哈欠:“那韩歇呢?就这么死了么?”

    韩赭脸色有些不自然,对别人他可以说“死了啊,怎么了”,但对韩倦这个宝贝儿子,他说不出口。

    从小在山里长大,这个儿子跟世家子弟完全不是一路人。

    韩倦见他不说话,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这就是红尘。师尊说的好像还真没错,不直面世间残酷,不直面自身丑恶,根本炼不出七巧玲珑心。父亲居士,受教了!”

    他对韩赭恭敬地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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