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我可是求了那呆木头很久,他才愿意帮我画的。」

    李采潭神色有些难看:「这心头血是从哪来的?」

    「哦!」

    车夫撇了撇嘴:「这个你放心!心头血是你一个堂姐的,她儿子死了,丈夫也有了新欢,她便

    投河自尽了,我们可没有滥杀无辜的习惯。」

    李采潭已经想到了这个堂姐是谁,前年过年的时候,还回了一趟娘家,找到自己大诉苦水。

    果然,还是受不了,自尽了。

    她指着伏在一旁的红衣女子:「那用她心头血画出的这个,是个什么样的人?」

    车夫笑得有些含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说!」

    「呆木头说……是个***。」

    「……」

    李采潭失神了片刻,喃喃道:「我原本以为,会是个英雄。」

    车夫笑着摆了摆手:「想这么多做什么?就这种奴性十足的女子,你听她的做什么?这个你拿着,明天早上,去城西悦来客栈找我。」

    「嗯!」

    李采潭接过符纸和画皮,微微点了点头。

    再次看向车夫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神已经迷茫了,便直接拎着它丢出了院子。

    「姜太渊……」

    李采潭眯了眯眼,望向星月交相辉映的夜空,仿佛陷入到某段痛苦的回忆当中。

    良久良久,她戴上了画皮,画皮化作一道氤氲的光,融入到她的身体之中,下一刻便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女子。

    清纯可人,却依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意。

    她回头看了一眼陷入昏睡的红衣女子,自嘲一笑:「呵,***……」

    摇了摇头,她直接催动了符纸。

    五行大遁!

    ……

    日子一天天过去。

    这些天,绛城没有发生任何大事。

    各位夫子在各自的别院之中静养,只有各家的学子彼此来往,争得不亦乐乎。

    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就一定能听到百家学子吵架……不对!是争辩!

    毕竟各个学派理念不同,只要凑到一起聊天,保准能够争气来。

    据说以前稷下学宫尚未衰落的时候,每天都是这种热闹景象。

    只可惜……

    到后来,就只在百家盛会能遇到了。

    除了学术上的问题,大黎学宫的事情也不胫而走,对于大多数学子来说,他们还是很希望能出现另一座稷下学宫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每次百家盛会,都不辞劳苦奔袭而来。

    只可惜,稷下学宫留给百家学子的阴影实在太深了。

    当一个学宫成为政治的玩物,它就彻底失去存在的意义了。

    自从那次诸子宴,不少人都跑去问那次去到重黎殿偏殿的夫子,问他们黎王究竟开出了什么条件。

    毕竟这次黎王可是号称不但拿出了实打实的官位,甚至还允许学子来去自由,这可是让所有学子都心向往之的条件。

    毕竟若是去别的国家做官,完全就是看国君以及权臣的眼缘。

    一些身怀绝世大才的,运气好能直接混个大官做。

    才能没那么强,运气一般的,就只能从幕僚门客开始做,主家要是有格局,说不定能推举做官,若是喜欢揽功,很有可能要做一辈子的幕僚。

    罗偃之所以有口皆碑,广纳三千门客,就是因为只要门客提出优秀的政见,就能被他推举做官,如今赵土魏土比较有名的官吏,不少都曾是罗偃的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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