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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翁婿两人氛围无比热络。
一次次推杯换盏,从经史典籍,谈到天文地理。从民间风俗,谈到各国政治。
顺便骂一骂某个嬴姓中年人有多么冷酷无情。
气氛相当融洽。
喝了很多,但对于两人的酒量,尚且都是微醺。
嬴无忌又敬了一杯:“爹!今天咱哥俩必须得和尽兴,这杯酒小弟干了,你随意!”
说着,又准备灌进去。
“够了,够了!”
赵暨把酒杯从他手里抠了出来:“喝酒是为了开心,又不是为了喝醉,你要是喝晕了,等会还怎么去见心上人?”
“哎,见心上人?”
嬴无忌愣了一下,一想到糖糖好些天没见自己了,的确应该见见。
不过这个老丈人,未免也太开放了吧?
这白菜,如果偷偷地拱,他拱得可开心了。
但当着农民伯伯的面拱,再厚的脸皮也有些不好意思啊。
他挠了挠头,试探地问道:“这,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
赵暨哈哈一笑:“孤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当年可没少翻你岳母大人的墙头。少男少女那些小情调,孤能不懂?婚前婚后截然不同,你还不珍惜一下眼前的时光?”
“爹!您懂的可真多!”
“等会就去吧,记得别太张扬,以前怎么见面的,今天还怎么见面。”
“我知道,王室要面子的。”
嬴无忌忍不住笑了笑,直接站起身:“既然如此,那小婿就告辞了。”
赵暨笑骂着摆了摆手:“赶紧滚吧!”
“哎!”
嬴无忌点了点头,笑呵呵地离开了重黎殿。
等会出了王宫,就找一处隐秘的角落,遁地加隐形钻过去。
婚事已经定了,走路得嚣张些。
只是他没注意到。
上一刻他刚刚离开。
下一刻赵暨脸色脸上的笑容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呼……”
“呼……”
“呼……”
他连着长出了好几口气,胸闷的感觉才消散了一些。
真气把体内酒气全都催了出去,脑袋却依旧晕晕胀胀的。
很多问题,他到现在都没有想通。
他自诩智勇双绝,但现在,不论是智还是勇,感觉都无用武之地。
他的手都在抖。
赵暨从未经历过如此大的落差,哪怕当年为争王位差点掉脑袋,都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对嬴无忌这个女婿。
他自然是喜欢大于忌惮。
因为这种人,很容易利用感情牵绊住,只要他娶了媳妇儿,生下了孩子,就一定越来越把自己当成赵家人。
所以后来看嬴无忌一次次拿出惊喜。
他心里愈发欢喜,有这么一个驸马辅佐赵宁,整个大黎都前途无量。
至少,相比于宗室以及其他大家族,驸马绝对是跟王室最为亲近的,至少在变法完全成功之前,都是这个道理,即便变法之后,赵宁也应该能将几股势力平衡好。
别说两个公主。
如果不是皇室颜面,就算把所有公主都嫁给她又如何?
可……你这个小王八犊子看上的是公主么?
赵暨走到书案前,看着桌上的两副画像,一双眼睛里面满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