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失笑:“你穿得这么厚实,如何才能放松?”

    “那……”

    “脱!”

    “可……”

    “参悟方面,我才是权威!”

    “好,好吧……”

    赵宁咬了咬嘴唇,只好脱下外衣。

    嬴无忌又说道:“只脱外衣怎么行,里面棉袍还那么厚呢!”

    “好……”

    “这是还有几层啊?不过也是,北边的确挺冷,继续脱!”

    “嗯……”

    “里面怎么还有内衬啊?继续……”

    “无忌!”

    赵宁终于忍不住了:“只剩最后一层了,不能再脱了!”

    新婚之夜做了哪些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她都尚且没有跟嬴无忌“坦诚相见”。

    今天又怎么能轻易做到?

    嬴无忌这才笑了笑了:“你听你声音抖的,我只是想让你休息,又不是想对你做涩涩的事情。不想脱就不用脱了,快些躺下吧。

    这床榻是我特意让人打造的鹅绒榻,软和得很,专门为了让你休息的,还不赶紧夸夸我?”

    赵宁莞尔一笑,试了试床榻,的确还挺软。

    “真好!”

    她笑着夸赞了一句,便重新躺下。

    却发现枕头上横亘着一条胳臂,自己刚躺下就被嬴无忌搂在了怀里。

    两个人都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衬,根本阻挡不住双方的温度和气息。

    赵宁心绪有些失控,愈发有种自己已经堕落的感觉。

    嬴无忌感受着她若有若无抗拒的动作,温声笑道:“放松,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咱们兄弟一场,这点信任都没有么?”

    “扑哧!”

    赵宁被这句“兄弟一场”莫名戳中,忍不住失笑出声,心绪不经意间放松了许多。

    她忖了忖:“我自然是信你的!不过无忌我还是想问问你,你这么说是悟道真是如此,还是你只是单纯地想要让我休息一会儿?”

    嬴无忌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若是前者你会怎样?”

    赵宁认真道:“我会听你的!”

    嬴无忌又问:“那若是后者呢,你就不听我的了?”

    赵宁思索了一会儿,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我也会听你的!”

    嬴无忌咧了咧嘴:“既然答案都一样,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不一样!”

    “哪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赵宁认真思索了一下这其中的区别,补充道:“前者是公事,后者是私事,你说到底是哪个?”

    嬴无忌笑道:“你更希望是哪个?”

    “我在问你!”

    “我当然是心疼你啊!”

    “……”

    赵宁心中蓦得柔软了几分,又忍不住暗自摇头,难怪他能把采湄哄得跟一个傻姑娘一样,这张嘴的确能说会道。

    但……应该都是真的吧?

    在北方新地呆了那么久,一身疲惫无处安放,此刻终于找到了寄托。

    她淡笑道:“那就多谢无忌了!”

    “哪的话!”

    嬴无忌紧了紧臂膀,低声道:“你睡你的,我讲颛顼古历,你就当听故事了!”

    赵宁慵懒地哼了哼:“好!讲得好听些。”

    嬴无忌笑道,便娓娓讲了起来:“颛顼那老登说过,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但归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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