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站起身,神情有些激动。

    罗偃却拉开椅子,拔腿欲走:“老夫内急,失陪一会儿!”

    说着,便匆匆离开。

    只是他没有出门找茅厕,而是躲在了屏风后面。

    嬴无忌:“……”

    刚才等女儿那么久。

    结果女儿刚回来,你就逃了?

    他摇了摇头,也没有拆穿。

    花朝见大厅的灯火亮着,顿时心中一喜,脚步都快了不少:“无忌,你终于出关了……咦?花姑娘?”

    嬴无忌愣了一下,下意识四处寻找了起来。

    花姑娘在哪?

    花姑娘在哪?

    过会才反应过来。

    一边引导她坐下来,一边解释道:“罗相夫妇马上要去新地了,临走之前想来看看你!”

    花朝沉默了一会儿,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再次看到这张跟自己娘亲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心绪还是有些复杂。

    她冲花婉秋淡笑示意,旋即问道:“那罗相呢?”

    嬴无忌有意无意朝屏风后面看了一眼:“罗相忽然内急,去上茅厕了。”

    “噢……”

    两人默契得很,花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冲花婉秋淡淡一笑:“姑娘不用站着,快坐!”

    “哎,哎!”

    花婉秋似乎还没有从激动中回过神来,听见花朝说话,才慌忙坐下,眼眶已经红了,目光却怎么也不愿意从花朝身上移开。

    嬴无忌忍不住多看她了一眼。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花婉秋比起之前有不小的变化。

    不过只是觉得这是因为在家里关太久的原因,任谁这么被关着,都会变得幽怨而憔悴,就像当时自己遇到糖糖一样,当时就感觉她是一只笼中鸟。

    花婉秋不止是笼中鸟,还陷入了恐怖的自我怀疑。

    所以看起来憔悴一些是正常的。

    不过现在,他感觉不仅仅是因为憔悴,花婉秋的眼神和气质都变了,以前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现在却像个受过社会毒打的少妇。

    准确说是母亲。

    她看花朝的眼神,就像是母亲看着女儿。

    花朝怎么能看不懂这个眼神?

    她思忖片刻,便坐到了花婉秋旁边的位置,轻笑道:“姑娘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其实姑娘完全不用考虑得那么复杂,只用在乎自己过得开心不开心就行了。”

    “嗯!”

    花婉秋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一刻也没从花朝身上移开过。

    记忆中的那个小丫头,现在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

    只可惜。

    不是自己的女儿。

    她抿嘴笑道:“我说当时怎么跟花朝你一见如故,原来都是你娘亲记忆的缘故。一开始我知道真相的时候,还曾抗拒过这种感觉,可今日再见,仔细想想,还是看你顺眼。”

    花朝眉开眼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这就对了!我看姑娘也顺眼,又何必因为那所谓的丹青神通心怀芥蒂?只是之前心里没跨过那个坎,害你受了委屈,还请你不要见怪。”

    “怎么会!”

    花婉秋终于松了口气,方才如履薄冰的神态这才消失不见:“对了花朝,这次我来给你带了些礼物。”

    “什么礼物?”

    “你娘亲留给你的记忆,你想收么?”

    “想!”

    花朝自然不会抗拒这段记忆,因为那段记忆还是挺幸福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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