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先走!”
“嗯!”
她们重重点了点头。
都是聪明人。
做无谓的坚持,只会导致无谓的牺牲。
花朝和李采湄各自抓着白秀一只手,戒备地看着丹青,倒退着朝门口退去。
却不曾想,刚退了没几步,就感觉撞到了墙上。
回头一看。
发现刚才众人进来的房门,居然只是墙上的一幅画。
房门。
为什么会变成画?
不仅房门变了,就连刚才在这里化妆的伶人,也变成了一幅幅粗糙的画卷,杂乱地铺在地上。
众人顿时面色剧变。
白仪语气低沉:“我们应当是被困到另一处空间里去了。”
“你们反应得太慢了。”
丹青依旧面无表情,目光重新转移到花朝的身上:“师父!这些都是你教我的,你忘了么?”
他的语气很复杂。
既像是等待着等待大人赞赏的孩童。
又像是被困炼狱几千年刚刚爬出来,喜极而泣的疯批。
这种癫狂的情绪,让众人看得不寒而栗。
花朝有些朝后退的冲动,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嬴无忌给她讲的有关于丹青的事情。
一开始。
她只是当成一个故事听。
因为她自认为跟青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青衣心怀天下,甚至愿意为了自己心中的道,而主动放弃生命?
自己呢?
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罢了。
但现在。
丹青就实实在在地站在了她的面前,甚至把一些不相干的人给关了起来。
此人。
不是善类!
她瞪着丹青:“你,你把清砚怎么了?你把他放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丹青脸上的笑容天真又病态:“师父!清砚就是我,我就是清砚啊!”
花朝有些怒意:“胡说!清砚是苦命孩子,几个月前便已经拜入戏班,若清砚就是你,对我出手的机会何其多?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丹青有些委屈:“师父!您怎么就不信呢?您忘了,以前您收我为徒的时候,我就是清砚的模样。我只是想再以相同的方式认您为师罢了。”
花朝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记得嬴无忌给她讲起丹青这个人的时候,说这个人手段极其诡谲。
虽说从来没有用本尊心头血画出活人的情况,却也能够画出一模一样的人。
就好比那个叫做什么采潭的。
就曾经被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替身,虽说只过了几天就自行消陨了,但却是实打实存在过的。
清砚这个小孩。
恐怕就是削减过人生阅历和记忆的他自己。
而且清砚这孩子的性格,跟十三爷描述的幼年丹青十分接近。
“我……”
花朝咬了咬牙:“我不是你师父,你找错人了!”
“我知道你不是我师父!”
丹青脸上违和的孩童气渐渐消失了,他随手一伸,便从空气中取出了一支纤细的画笔。
神色也变得阴鸷而充满渴望:“所以我需要你变回我师父!”
画笔一挥,空气中便有无数支墨箭凭空凝聚。
墨箭甫一显现,便咻咻朝众人射去。
曹公公面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