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嬴无忌攥住了她的手腕,把了把脉不由皱眉道:「你伤为什么这么重?宫里的御医都是吃干饭的么?」
赵宁摆手笑道:「倒也没有!只是暝都对心志的影响太大,我又连着几天不眠不休,这种精神的损耗,非寻常药物能够能够医治,这些天多歇歇便好了。」
倒也不假。
因为暝都尽头的关系,暝都对心志的影响已经
降低了很多,却也不是不存在。
正常心态与作息还好,起码能自我调节过来。
但如果一直心弦紧绷,必然会进入超负荷的状态。
这次进入暝都的将士,或多或少都得了不少后遗症。
赵宁特为尤甚。
嬴无忌问道:「药物治不了的东西,花开顷刻应该能治,糖糖呢?」
赵宁愣了一下:「她……」
嬴无忌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
赵宁笑着解释:「倒也没什么事……」
一旁。
白仪忽然说道:「你看你这孩子,一个媳妇受伤未愈,一个媳妇情况不明,还不赶紧去晴绛殿看看?顺便路上帮宁儿疗伤,一点事儿都不懂,哪来的狗屎运混了这么多媳妇?」
说着。
便把嬴无忌揪了起来,连带着赵宁一起往外推。
这一推,直接推出了尚墨书局的后门。
她冲嬴无忌摆了摆手:「花朝我来照看,你赶紧去吧!」
「砰!」
话还没说完,她就直接关上了门。
嬴无忌看了看赵宁有点萎靡的精神状态,便把她扯上了马车。
等马车动起来之后。
他便直接扣住了她几个穴位,转眼间就把花开顷刻催动到最大功率:「我给你疗伤。」
赵宁吓了一跳:「你刚从暝都尽头出来,应该受了不轻的伤,你……」
嬴无忌皱眉道:「别说话!听我的!」
赵宁:「……」
还挺霸道。
马车一路前行。
路过的花草树木尽皆枯萎,化作最纯粹的天地精气,融入到赵宁眉心。
等到王宫门口的时候,一切隐疾尽皆消退,甚至有种容光焕发的感觉。
赵宁有些惊奇:「你这花开顷刻,怎么跟采湄的有些不一样?」
嬴无忌忍不住歪嘴一笑。
颛顼帝躯叠加天人族的血脉,实在有些太过变态。
刚才他在暝都尽头的确受了不轻的伤,但才出来没多久,就直接自我痊愈了。
马车停了一下。
随后就有守值侍卫查验马车。
确定里面只有嬴无忌和赵宁两个人之后,便冲两人行了个礼,放马车通行了。
….
有那么些许时候,嬴无忌都没有说话。
赵宁忍不住笑道:「无忌,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
相处了这么久。
她对嬴无忌愈发了解。
自然不会看不出他在这里偷偷耍了个滑。
嬴无忌嘴角抽了抽:「该不会过了这么长时间,糖糖还没有消气吧?」
赵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当真以为采湄是那般小气的女子?」
嬴无忌微微一愣:「啊?」
赵宁神色古怪:「这一路上,我曾有过拦你入晴绛殿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