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抿了抿嘴,罗偃发迹太晚,入朝为官的时候已经突破了胎蜕境,堪堪六品灵胎,并且修为再无寸进。
可即便如此,他掉落的气和神属性,也依然要比寻常胎蜕境强很多,至少要吊打姜太渊这位大师兄,莫非这都是《养气术》的功劳?
只不过这位老同志频频破防,怎么都感觉养气功夫不是很到位的样子。
可惜,这次没有掉落技能。
可能是刚才那一波起得太高,搞得这一波攒不上劲儿。
罗偃淡笑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此诗作为开场极好,有了公子无忌珠玉在前,今日文会想必也会别开生面,请公子无忌落座!”
“啧!”
嬴无忌摇了摇头,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花朝虽然仍然有些低落,却还是给他投了一个暖中带甜的笑容,轻声说道:“以后不用这样了,我……真的没有关系。”
在场文人不由暗暗赞叹,心想不愧是丞相,心性修养果然好。
如此一来,文会的气氛算是被彻底调动起来了,一首首诗作画作纷至沓来,其中倒也不乏佳作出现,毕竟天下才子甚多,那首“一树梨花压海棠”还真未必能占了那个名额。
一首首诗词被题到石壁上,旋即又一首首清除,只有被众人认可的佳作才能留下。
可即便如此,石壁也快被题满了,不过好在诗会也快进入了尾声。
嬴无忌眯了眯眼,他自然没指望这首调侃的诗夺得名额,事实上也确实夺不到,只是这个环节,他着重注意的两个人都没有出手。
韩倦和赵契都稳如泰山,前者甚至半伏在酒案上打起了盹。
莫非,他们都盯着第二个阶段?
算了!
不管了!
嬴无忌轻轻拍了拍花朝的手背:“花朝姐,该你们了!”
“嗯!”
花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朝石壁前走去。
与她一起起身的,还有早已化好妆容的歌者,纷纷在石壁前站定位置。
场面一度有些骚乱。
“这……花朝姑娘也来了!”
“看她们这架势,又要演奏戏曲了?”
“该不会是《铡美案》下半部吧?”
“嘘……”
“实在有些不像话,文会乃是庄严之地,怎么连戏曲都能进了?”
“戏曲怎么了?你这人……”
“别跟他杠,看他妆容明显不是大黎人,衣襟上面还绣着稷下学宫的纹路,这些齐国的老古董,本来就是老古板,文采匮乏不说还总喜欢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你!我稷下学宫可是当世第一学宫,岂容你……”
“稷下学宫早不复当年繁华,声名全是你们这些后辈败光的,你们非但不感觉到羞耻,反倒拿先辈之荣光耀武扬威,真是……吾辈羞与为伍!”
“你……”
“切!”
罗铭切了一声,没想到稷下学宫的这些人居然对“杠”一无所知。
不过嬴无忌的方法还真好用,找到对方一个漏洞就进行人身攻击,只要站在道德制高点,这场辩论就已经拿下七成了。
他转向石壁,目光落在了花朝的身影上,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期待。
若这出戏曲唱好,被录入周乐府,那作为戏曲的开山者,她是绝对有资格去周乐府供职的,哪怕没有什么实权,也能安稳活下去,如此一来即便嬴无忌死了,她也能……
罗铭想到了方才石壁后的场景,自己父亲应该也是想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