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仲卿听到刘兰芝被逼婚,心中焦急,便找了过去,可那时大官家的花轿再过一天就到了。
一对有情人自然不愿分别,却还是要被生生拆散,但他们没有低头,而是选择共赴黄泉。
一人举身赴清池,一人自挂东南枝。
面对重重阻力,却依然实现了昔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诺言。
最后。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这个结局,让无数人都感觉有些鼻头发酸,却也终于感觉到有些许欣慰。
一曲作罢,场上久久无言。
嬴无忌远远地望着眼眶微微发红的花朝,心中有些感慨,在她娘亲留下的戏本中,的确有一个类似的故事,虽然水平比起孔雀东南飞相差有些远,但故事内核是一样的,足以见得她母亲对于这种至死不渝的爱情有多么渴望。
只可惜,罗偃太渣。
他把目光转移到了另一边,罗偃微微垂着头,一旁的花婉秋正给他擦眼泪,但脸蛋上的神色却十分难看。
“嬴兄!这首乐府诗是你写的么?”
赵宁忽然开口了。
嬴无忌转过头,看到她明亮而热忱的双眼,不由问道:“怎么了?”
赵宁思索片刻:“功底扎实,语句优美,故事生动,哲思深邃,天下乐府诗鲜有能出其右者!”
这个评价已经高到了极点,不过嬴无忌还是撇了撇嘴!
废话!
乐府双璧难道是吹的?
可以说,这首乐府诗,除了不是自己写的,没有任何缺点。
嬴无忌不敢说自己是抄的,也没脸说是自己写的,只能哼哼哈哈地对付过去。
赵宁却愈发感兴趣了:“不过我听说嬴兄从未有过心仪的女子,只与七位青楼名妓欢好过,又为何能写出如此动人的故事,莫非……你早已对这位花朝姑娘心有所属?”
擦,被你看出来了。
嬴无忌咧了咧嘴,要说不稀罕这个好姐姐那是假的,不过自己这处境,注定是要吃软饭的男人,而花朝处于父母的阴影下,让她接受与别的女子分享相公恐怕很难,搞不好直接把心魔激发出来了。
如果这样还要耽误人家,未免也太人渣了,所以……
不对!
嬴无忌身体微微前倾,盯着赵宁瞅了好一会儿,眼前这个绝逼是黎国最有地位的公主,只要联姻一成,她就是自己的老婆,这……是在吃醋么?
他嘴角微微一扬:“若我说是这样,赵兄该不会不愿意帮我说亲了吧?”
赵宁笑道:“自然不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嬴兄,自然要说到做到,何况以嬴兄的才情,风流一些也属正常,我又岂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嬴无忌:“赵兄敞亮!”
真是一个善于自绿的好姑娘。
赵宁被他瞅着,总感觉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奇怪!怎么感觉他想娶的人是我一样……
“好!”
“好!”
主位上的姜太渊拍手称赞,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此乐府诗简直绝美,再配上诸位新奇的演绎方式,实乃不可多得的佳作,诸位乐官觉得如何?”
十位乐官对视了一眼,为首的那个起身行礼:“吾等认为,戏曲可以入府!府令大人当写明奏疏,上呈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