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契身上。

    这个

    肾虚道士,刚才一直盘腿坐着,胳膊肘斜撑在桉几上,旁若无人地啃水果点心。

    现在他虽然还是那个姿势,但嘴上已经停了,目光也落在了石壁之上。

    这货,绝对有大招要放。

    还有赵契,方才一直正襟危坐,此时却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必也有东西要拿出来。

    嬴无忌咧了咧嘴,如果只想靠着一篇孔雀东南飞,就想得到席位,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啊!

    文会愈来愈热闹。

    石壁前的文人来了又去,倒也出现了不少能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只不过大多都是形式大于内容,要么空有情怀举措空洞,要么就是夸夸其谈难以落到实处。

    有几个道家弟子,竟然还试图通过诗句规劝君王,让天下所有人都克制欲望,这样一来天下直接就太平了,惹得在场其他学派的学子一阵嘘声,闹得几人脸红脖子粗。

    「憨子嘛!」

    韩倦看到又一个道士灰熘熘地下来,将嘴里叼着的桔梗吐了出来,站起身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那道士有些不满,但转头看来发现是韩倦的时候,脸上不满瞬间消失,恭恭敬敬地冲韩倦作了一个揖。

    「嗯!」

    韩倦拱手,敷衍地回敬过去,便拖着懒散的步伐,向石壁走去。

    在石壁下站定,他象征性地冲在场各位官员行了一个礼,随后便说道:「在下韩倦,此来赠太子江山运势图一幅,想来要占半面石壁,石壁上的诗,我就先清了啊!」

    说罢,右手一挥,石壁上的诗顿时消失了大半。

    他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一时间,场上群情激奋。

    「这是哪来的道士,实在太狂妄了!」

    「我等辛辛苦苦写下的诗,你凭什么抹去!」

    「是极!我等诗作被势必留下,便不是庸作,就算不能斩获前二甲,也应当由诸位考官定夺,哪轮得到这个道士指手画脚?」

    「气死我了!」

    「滚出文会!」

    场上热闹得很,尤其是那些诗作被韩倦抹去的人,言辞尤为激烈。

    结果,不知道谁忽然说了一句:「这道士,好像是韩家的嫡子……」

    一瞬间,九成的声音都消失了。

    众人面面相觑,在反思自己的声音是不是有点大。

    韩家虽然近些年的势头不如宗室和魏家,但也是黎国稳稳的第三家族,岂是他们能指指点点的?

    尤其这道士是唯一的嫡子,地位比魏腾都要高出很多,这种情况要是发生在魏腾的身上,过几天绛城指定要死人,万一韩倦也是这种人……

    当然,他们不是害怕。

    只是觉得如此大声讲话,实在有失文人风度。

    对!

    就是这样。

    主位之上,姜太渊嘴角抽了抽。

    这老子一脉的弃徒居然特娘的这么狂?

    到底你是杨朱一脉的,还是我是杨朱一脉的?

    他身体微微前倾:「韩倦!此次文会内含竞逐之意,你直接抹去其他人的诗作,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韩倦抬了抬眼皮,一副没睡饱的样子:「若是此举刺痛了诸位的心,那韩某在这里给诸位赔礼道歉,不过诸位也不用太过愤满,因为方才题诗的人,没有一个能够问鼎前二甲。」

    他说话的语气一直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听不出有半点嘲讽挑衅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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