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公说来说去,还不是要乱法?”
李福见扶苏哭得撕心裂肺,实在吃不准这位当下最重要的人物,一时不敢过分相逼蒙恬,只能以法稳住对方。
毕竟大秦法律严苛,上到皇帝大臣,下到黎民百姓,无不尊崇亲法。
只要蒙恬不乱法,扶苏不跟蒙恬同流合污,他就能稳住局面。
当然,如果扶苏跟蒙恬一样强硬,那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眼见李福和蒙恬剑拔弩张,阎乐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低声提醒道:“蒙公,您已经验明了诏书,并未发现不妥之处,在下虽然有心帮蒙公,但帝命难违啊”
“好个帝命难违!”
蒙恬面容肃杀;“若其无误,足下何故急耶?”
“这”
阎乐语塞,正准备再次求助李福。
却听一直哭泣的扶苏,忽地止住了哭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哽咽道:“蒙公,父皇已经走了,不用争了.”
“什么!?”
蒙恬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长公子说什么?陛下走了,什么走了?快说清楚!”
“蒙将军”
王离上前一步,想要开口解释,却没有再说下去。
扶苏凄然的摇了摇头,伸手去接诏书:“扶苏奉召.”
“且慢!”
蒙恬大喝一声,随手将诏书扔给阎乐。
扶苏神情哀伤,摇头叹息:“蒙公,父皇已经驾崩了,太子是胡亥。父皇这样做,是担心吾等南下争权,你懂那种感觉吗?父皇不信我们了,我心死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蒙恬依旧满脸不信的打断了扶苏,正色道:“长公子切莫悲伤迷乱!请长公子听老夫一言,别自乱了方寸。”
“长公子细想:皇帝陛下乃古今从未有过的雄主,其睿智的目光,勘破山河,生平从未做过一件荒唐之事;
陛下命你我驻守北疆,修筑长城,如今匈奴未灭,岂可擅杀大臣?就算胡亥被立为了太子,但与守护北疆之重任相比,何其渺小?
若陛下真的怀疑我们有二心,大可将我们换掉,囚禁起来,绝不可能直接赐死。毕竟我们在北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从未擅杀过有功之臣,长公子应该最清楚!”
“更何况。”
说着,他毫不避讳阎乐等人,沉声道:
“胡亥被立为太子,实在太过蹊跷.不是老夫怀疑胡亥的才具,而是珠玉在前,老夫实在想不通,陛下会如此选择若陛下万一被奸人所害.伱我之死,岂不是陷陛下于昏君之境?徒增六国余孽笑话!”
“父皇此前不让扶苏归国,已经有不满之意.”
扶苏哽咽一声,犹豫着道:“如今为亥弟清扫障碍,似乎.”
“荒唐!”
蒙恬厉声驳斥道:“陛下诏书里说你手握神物,不献给朝廷,包藏祸心,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他可是亲眼看到了土豆丰收,亲口承认了你的功劳的!”
“蒙恬!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诽谤先帝,诽谤太子,是要违抗皇命吗?”
李福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当即怒喝一声。
一旁的阎乐见状,心头大喜,嘴上却一脸担忧的道:“蒙公且不可自误”
“哈哈哈哈!”
蒙恬闻言,冷不防的仰头大笑:“阎特使,老夫本以为你是公子昊之人,没想到,你跟在公子昊身边那么久,终是什么都没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