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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安络等到小宝贝再次安稳的睡着,终于吐了一口气,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

    楚泞翼没有醒来,想必是累惨了。

    事实证明,一个孩子的战斗力,远远超过一个男神的战斗力。

    水安络压着自己的脖子下楼去,年二十九正是家中打扫贴春联的日子,佣人打扫完卫生都被放假回家过年去了,所以这会儿楚墨白正在写对联,一会儿要贴上的。

    何潇然在一边为他磨墨,水安络下楼,看着这一幕很是羡慕。

    或许她和楚泞翼,以后也是这样呢?

    何潇然抬头,看到站在台阶上的水安络,脸色微微一变,淡淡开口说道:“厨房给你们留了早饭,先去吃早饭吧。”何潇然说着,再次看丈夫写字。

    水安络挠了挠脑袋,乖巧的打了招呼,然后去了厨房。

    她以为婆婆会责备她起的晚呢,没想到今天这么好说话。

    楚墨白抬头看着妻子,嘴角微微勾起,“这样不是挺好,孩子不怕你,也能和你亲近几分。”

    “我现在终于明白妈的感受了,难怪当初她那么针对我。”何潇然叹气,“可是我可没和她似的这么畏畏缩缩。”

    “那是络络在意你的态度。”楚墨白叹气开口。

    “说的好像我不在意你妈妈似的。”何潇然说着,墨也不磨了,直接转身上楼去。

    “哎,你这——”楚墨白看着上楼的妻子,真的和儿子说的似的,媳妇儿这是二度更年期了吗?

    水安络简单吃了一点,看着婆婆上楼,小心肝抖了一下,她也没做什么吧?

    “丫头,吃过饭过来帮爸爸磨墨。”楚墨白说着,继续写春联。

    “哎——”水安络大声应了一声,将最后一口米饭塞进了嘴巴里,然后就跑了出去。

    楚墨白的毛笔字很漂亮,有大家风范。

    而且如同他的人一样霸气。

    她刚和楚泞翼结婚的第一年,春节是她一个人在公寓那边过的,所以并不知道公公还会写春联的事情,所以这次难免多了几分好奇。

    “爸爸每年都自己写吗?”水安络一边磨墨一边开口说道,“我小时候我爸爸也会写,不过后来就不写了。”

    楚墨白的手顿了一下,继续书写着手中的字。

    “你爸爸,写的一手好字。”楚墨白感叹出声。

    水安络微微歪着自己的脑袋:“爸爸,您之前就和我爸爸很熟悉吗?”

    她记得,那天公公甚至直接追了出去,而且爸爸来的时候,他也很热情。

    “熟悉算不上,就是年轻的时候,你爸爸救过我的命。”楚墨白开口说着,低头看着自己身边站着的丫头,“那个时候啊,我还不认识泞翼的妈妈,喜欢登山,有一次去登珠峰的时候,遇到雪崩,是你爸爸救了我。”

    水安络心有戚戚然的听着,三十多年前遇到雪崩,那是何其的危险啊?

    “我们年级相仿,可是那个时候,你爸爸身上有我没有的东西,我们在雪地里待了三天三夜,好几次我都觉得,我们不可能活着出去,你爸爸当时和我说,要死出去死,别死在他身边。”

    楚墨白现在提到以前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感慨,“你爸爸,就好像是为了那个地方而生的,好像任何雪崩在他的眼中,都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