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访,一切吃穿用度都会由我们总理衙门负担。为了方便,首先会给你2000银元的预备资金,如果不够,回国后可以找我们继续核销。”

    李谕压根没想整成外交出访,不过既然总理衙门能出钱,就由着他吧!“多谢衙门关照。”

    奕劻想了想又说:“正好过段时间,张德彝将出任驻英国大使,你可以随他一起出国。”

    好在奕劻给的人选还不错,李谕生怕他再派自己儿子载振一起出使。

    李谕连忙答应:“王爷安排得恰如其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准备了。”

    李谕先去京师大学堂给丁韪良和管学大臣张百熙说了一声,毕竟消息最早就是丁韪良告诉了李谕。

    但丁韪良对此似乎一点都不吃惊,甚至坦言:“我心中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毫无疑问,你就是大学堂的骄傲。”

    上次李谕帮了唐绍仪和张新吾的忙,张百熙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嘉赏。

    张百熙笑道:“我还在向服部宇之吉教习请教如何制作西洋的奖励证书,你竟然又得到了瑞典王室的赏格。”

    李谕当然不在意:“大学堂开学没多久,万事都有待完善,张校长没必要专门为了我的事而忙碌。”

    张百熙赞道:“很好!你有这气度我很欣赏,大学堂有你实在是万幸之至。”

    李谕随时可以动身,但另一边,张德彝作为出使英国大使,要准备的资料就不少了,现在就是等他什么时候好了就可以出发。

    而在这段时间,列夫勒已经印好了第一版的数学论文,以《分形与混沌》的名字在欧洲开始发行。

    先行刊发的一共1000册,所用款项均由瑞典皇室所出。

    既然是免费发行,推广效果自然又好又快。加上瑞典皇家科学院刚刚通过诺贝尔奖一炮打响,许多数学家都慕名手中都拿到了此书。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引起数学界的轩然大波。

    数学家们盛赞其思想之深邃、方法之巧妙、洞察之深刻;而在数学界之外,研究物理、化学的人也都开始阅读此书。

    因为现在的数学发展得已经非常抽象,就像希尔伯特的23个问题,如果不是学数学的,基本上看问题都看不懂。

    但是混沌理论这种直接表述自然界原理的数学文章真的是太少了,虽然里面涉及到一些数学推导、微分方程的部分还是纯数学,但许多并不是搞数学的人依然能大体读懂,并不妨碍大家对其核心“混沌思想”的阐述。

    《泰晤士报》依然是市场嗅觉最灵敏的,他迅速联络北京的记者濮兰德,再次要他对李谕做专访。

    当濮兰德找到李谕时,正好《申报》记者史量才也在求稿,他得知李谕在瑞典的事迹后,当即也表示要重金约下访谈。

    没办法,只好一起了。

    正是在这次访谈中,通过李谕提到的“蚁穴效应”,史量才突发奇想创造了“鲤鱼效应”的表述方法。

    李谕听到后也是非常喜欢:“果然还是你们搞新闻的会创造热点型词汇!”

    通过访谈,李谕又简单得描述了混沌的本质,用的都是最普通的语言。不过再说千言万语,似乎已经抵不过“鲤鱼效应”表述来得直接。

    濮兰德当天就通过电报向伦敦发回了新闻稿,以《泰晤士报》在欧洲的影响,迅速又带动许多其他领域学者开始关注起李谕的论文。

    很快,欧洲各大报刊的头版都画上了一条东方黄河里的“鲤鱼”,但是为了照顾欧洲的读者,报纸在旁边画上了大西洋的飓风。

    而且还是一场学术飓风!

    由于新闻稿通俗易懂,一时间街头巷尾讨论的都是“鲤鱼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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