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的一点心意。先生有这徽章,在整个天津都好使,有它在身上,无论何人都不敢怠慢您!”李谕倒不是什么招摇的人,更不会把它别在胸前,除非真用到,绝不会拿出来。
说话间正好有人来报:“李谕先生,《大公报》英敛之求见。”李谕道:“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把信拿给他。”毕竟是军校,英敛之是进不来的。
傅增湘道:“先生认识英先生?”李谕说:“昨天才遇到,答应给他写封稿件。”
“原来如此,我们也是老相识,”傅增湘道,
“我们一起去吧。”两人都是属于津门文化圈的名流,互相之间早就熟络。
英敛之看到李谕与傅增湘一起出来时,也讶道:“原来叔和也在!”傅增湘道:“见过敛之兄!我今天是来代大帅为李谕先生奉上一枚荣誉徽章,表达北洋的谢意。”英敛之作为一名报人的敏感接着来了:“还好让我碰上了,这件事一定也要写在新闻稿中。”傅增湘笑道:“当然要大书特书。”英敛之又说:“相逢不如偶遇,今日既然碰上了,不若我们一起共饮几杯,今日我做东!”傅增湘道:“没有好酒我可不去。”英敛之立刻道:“有的有的!”李谕也不想一直在军营里呆着,出去转转也好。
几人来到天津法租界哈尔滨道,离着大名鼎鼎的五大道景区并不远。英敛之先看完李谕写的稿件,赞道:“先生果然是西学大家,如此深奥的科学道理竟然可以写得深入简出,这些部分在下根本挑不出一个字修改。”傅增湘说:“我看李谕先生似乎只用了一两成功力。区区一个洋骗子,怎么可能难得住先生。”李谕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如果懂得其中道理,很容易看出来。”
“你说的‘很容易’,对我们而言,可就大大的不容易了。”英敛之说。
“各有所长嘛,”李谕说,
“在下同样对于书法、经义、诗词弱了许多。如果你们在这方面考考我,我可一句也答不上来。”傅增湘说:“即便您经义功底不深,先生这么一说,我也深表佩服,拥有自知之明,敢于自嘲可不简单。”李谕说:“我哪是自嘲,我是真的不擅长!”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该好好继续加强一下,不然在这个年代多少说不过去。
英敛之对稿件信心满满道:“发表出去,一定会轰动整个天津甚至直隶,许多有识之士必然能够更看清洋人的嘴脸!”傅增湘举起酒杯道:“祝敛之兄报纸大卖,更愿我中华儿女早日崛起。”三人共饮后,李谕道:“还有一事想要劳烦一下先生,实话说,军中生活并不自在,我想在外面住个旅馆,但实在不熟,还希望先生推荐推荐。”
“简单!”英敛之说,
“要我说,以先生的身份,当然要选佛照楼旅馆,在整个法租界都是响当当的旅店。旅馆的掌柜我认识,回头我就让他给你留一间上房。”佛照楼旅店住过不少名人,中山先生都曾在此下榻。
李谕道:“多谢英先生。为表谢意,我倒是还有个大新闻可以透给报社。”英敛之对这个最感兴趣:“大新闻?”李谕把天津税务司德璀琳以及胡佛巧取豪夺开平煤矿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英敛之。
英敛之听完气愤道:“可恶!竟然还是发生在我天津以及直隶,就在眼皮子地下看着别人掠夺走我们的矿产!罪不可恕!我一定完完整整报道出来!”傅增湘提醒说:“先生还是要小心,万一洋人对报社不满,甚至对你不利……”英敛之才不怕:“怎么,难道他们占大了大便宜,还不许说了?况且我是在法租界,为什么怕他们英国老!”实际上,一年后为了开平煤矿在英国打官司时,英国人知道事情原委后都看不下去了。
《泰晤士报》等世界性大报纸接连报道数月之久,直接写道:“作为中国政府职员,德璀琳勾结英军,以卑鄙手段胁迫夺取中国政府财产,在全球面前表演了一次奴仆勾结外人,夺取主人财产的话剧!”饭后,英敛之陪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