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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时间,其实属于大学堂的寒假,但北洋武备速成学堂毕竟是早期军校性质,不同寻常,假期相比起来要很短。

    所以李谕才有时间在天津给吴佩孚、孙传芳他们上上课,也学学骑马射击。

    射击说起来可能紧紧是一种

    “保险”,不见得会用得着,但骑马就属于生活常用技能。李谕现在发奋练习,好掌握这个二十世纪初的

    “基本技能”。这天回旅馆时,李谕看到有一名年轻人正在等他,对方看到李谕时直接跑了过来。

    “李谕先生!终于等到你了!”李谕现在骑马就怕撞到人,连忙说:“千万小心!”他远远拉住缰绳,然后翻身下马,问道:“阁下是?”对方说:“在下马元善,字寅初,听闻先生现在天津,特来拜会。”马寅初……这不就是日后着名的中国人口学第一人吗!

    他的《新人口论》在国内最早提出了控制人口、少生优生的理论,影响了中国几十年的国策。

    影响不可谓不大。李谕道:“你好!”马寅初说:“我好不容易才从报社那打听到先生下榻的酒店,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李谕说:“原来你也在天津?”李谕记得马寅初应该是浙江人,后来还当过浙大校长。

    “听说大学堂要开学,我去年就赶了过来,结果等到现在还没有开学。”马寅初说。

    “北洋大学堂?”李谕又问。马寅初说:“没错,说来也是无奈,我早就考取了北洋大学堂,不过因为八国联军占据了校舍,学校的设备、文档、桉卷都遭到毁坏,被迫停办,我已经近乎自学了两年。”李谕赞道:“自学不容易,先生毅力惊人!先上楼喝杯茶吧。”李谕租的是个套间,房间不小。

    冲好茶后,李谕问:“先生读的是什么专业?”马寅初道:“是冶金学,但我对数字更感兴趣,尤其是那些神奇的表达方式,所以今后更想学学经济学。”所谓

    “神奇的表达方式”,自然就是后世司空见惯的阿拉伯数字和字母、符号。

    不过经济学本身确实也离不开数学。李谕说:“北洋大学堂怎么还没有复课?我所在的京师大学堂去年底已经开学。”马寅初无奈道:“之前的校舍破坏严重,已经不能用了,只能另寻新址。新校区选在西沽,据说年后就要开学。”此地后世已经成了河北工业大学的红桥校区东院。

    “说到年后,难道你不回浙江吗?”李谕又问。

    “过几天就走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马寅初道,

    “今后大学堂每年都会选派学生留学,我已经浪费了两年多时间,想要尽快赶上进度。”李谕说:“是的,时间浪费不得,现在百废待兴,更是不等人。”马寅初说:“之前我已经看过先生的报道,各种新闻我自己都剪了下来,尤其对先生所写《分形与混沌》一书深感兴趣。可惜遍寻天津书店,根本买不到。”

    “好说!我给你拿一本。”李谕直接从柜子上拿出一本递给他,

    “送给你了。”

    “这哪行!”马寅初拒绝道。

    “没关系,这门学问以后或许你会感兴趣。”李谕道。

    “我是想,我会不会看不懂……”马寅初说。李谕说:“问题不大,这个版本我做了难度的梯次递进,如果先生以后准备研究经济学,分形中的理论你会用到的。”

    “分形?”马寅初道,

    “实不相瞒,我只是在报纸上见到了关于先生旷世理论的报道,以及神奇的‘鲤鱼效应’。但说到具体理论是怎样的,我并不知晓。”

    “如此说来,你更应该好好看看这本书。”李谕笑道。马寅初英文倒是过关,完全可以看懂,翻了翻书后说:“要不我就按照后面的标价付给先生?”李谕说:“你不用跟我客气!这些书都是出版社送给我的,又没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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