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正弦函数取周期性结果就可以为零,然后得出无数个解,也就是所谓的
“平凡零点”。这压根没有难度,所以黎曼猜想里才会强调
“非平凡”零点。不过黎曼当初虽然给出了猜想,但是他本人压根没有去求出任何一个解……可能大神就是不一样,已经看穿一切,不用求一个解都能发现所有解的规律。
实际上黎曼函数的非平凡零点解起来确实蛮麻烦的。黎曼猜想是1859年左右提出,一直到1903年初,也没有人解出来一个解哪。
要知道黎曼函数的非平凡零点可是无穷多个!可想而知这个问题的难度了。
要不希尔伯特也不会说:如果150年后我复活,首先就会问别人黎曼猜想有没有被证明。
久田贵大凝神想了一会:“只是求出函数的解?”李谕点点头:“这可比证明猜想简单多了,况且你刚才口气那么大,似乎连整个西欧科学界都不放在眼里,这点问题不会害怕吧?”久田贵大说:“好,我就和你比比。”李谕说:“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能解出来一个,就算你赢;为了公平,你解出来一个,我就要解出来10个才算赢,如何?毕竟我觉得你确实数学比我差太多了。”久田贵大冷笑道:“不知好歹的支那人,我就用智商来碾压你!让你们知道该不该被统治!”李谕如同看一个军国主义愤青,压根不生气,讥笑道:“如果你输了,就要当着全校之面向所有中国人道歉。”
“道歉?我凭什么向支那人道歉?开玩笑!”久田贵大仍旧挺嚣张。李谕摊摊手,看你嚣张到几时。
长冈半太郎非常愧疚:“没想到请你来,却成了这个样子,简直给我东京帝国大学蒙羞。”李谕说:“不是教授的错。”小川正孝也叹道:“学校里竟然也有这种危险的思想,的确该引起重视。先生可以去我东北大学看看,应该不会如此偏激。”现在大学的入学条件没有后续那么严苛,日本的大学情况大差不差,东京只能说是碰撞最激烈的地区。
散场后,章太炎大骂着找到李谕:“这帮臭马鹿!整天只知道看人下菜碟,根本不管人的真才实学,李谕兄弟,我看过你的报道,你是这个。”李谕看着章太炎竖起的大拇指,笑道:“多谢太炎先生。”章太炎讶道:“你认识我?”李谕说:“那当然,太炎先生的大名可是响得很。”
“我那点名声算不上什么,不过是在自己人面前用老祖宗的学问闯出一点名堂,实际上有个屁用!我算是看明白了,真要干赢这帮马鹿还有洋人,只有民主与科学。”好嘛,不愧是章太炎,看问题总能比别人提前个几十年,五四运动的口号都提前喊出来了。
李谕笑道:“这岂不正好,太炎先生也并没有只是做个学问家,我看我们正好是走在了这两条路上。”章太炎哈哈大笑:“你竟然也不避讳。”李谕说:“难道还有别人听见。”章太炎说:“有点意思!来吧,正好略备薄酒与小兄弟喝一杯,你可是我见过第一个懂西洋科学的中国人,必须结识一番!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哦!”章太炎出了名的学问大的同时脾气更大,谁都敢骂,李谕说:“恭敬不如从命。”章太炎笑道:“这还差不多,你要是不恭敬,我也得架着你去。”两人进了一家酒馆,章太炎非常娴熟地正坐桌前,就是那种跪坐。
李谕可没接受过这种训练,别别扭扭正坐在了对面。章太炎说:“我也不想这样,不过我发现日本人对咱们古时候的文化简直痴迷到令人发指,吃个酒都要正坐。还有茶叶,我的天,他们的茶道竟然是宋时的抹茶,压根不喝盖碗茶。”李谕大体也知道这些:“老虎学会了本事,就要背叛师傅了。”
“不然,”章太炎毕竟是国学大师中的大师,
“我研究过日本人的儒学之道,只能说他们学了皮毛,根本没有学到精髓。咱们的儒道讲究的是仁义,而他们的儒道竟然只用忠诚。”李谕点点头:“太炎先生所言极是,如此发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