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音乐家,却收获了一个开天辟地的科学巨匠。
普朗克在电文最后终于又想起来
“正事”,加了一句:“如果能够来德国,一定要与先生当面探讨物理学最高深的奥秘。”普朗克与西门子等人一样,都认为德国才是当下世界科学的中心,而且他为此更是深深自负。
即便在一战后,德国损失极为惨重,差不多被一撸到底,赔款额多到几乎没有上限;也遭到国际科学界排斥,从1919年到1925年间举行的275个科学会议中,有165个没有邀请德国人。
但德国的科学依然突飞勐进,在多个领域均取得了巨大进展。那时的普朗克已经成名,1918年他在普鲁士科学院发言时说:“就算敌人剥夺了我们的国防力量,就算危机正在我们眼前发生,甚至还有更严重的危机即将到来。有一样东西是不论国内还是国外的敌人都不能从我们手上夺走的:那就是德国科学在世界上的地位!学院的首要任务就是维护这个地位,如果有必要的话,不惜一切代价来保卫它!”当然了,德国的科学这时候确实非常强,大牛太多,甚至爱因斯坦本来也是德国国籍。
至于美国,现在还是在追赶阶段。不过在二战后,科学中心迅速转移到了美国,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许多德国科学家逃亡到了美国。
李谕此前还收到了哥廷根大学希尔伯特的邀请,德国肯定是会去的,于是回道:“我定将亲赴德国向教授当面求教。”——在美国待了这么久,清朝驻美大使梁诚终于得到了会见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的机会。
如果是在后世,驻美大使地位是很高的。但众所周知,外交实际上看的是综合国力。
“弱国无外交”、
“落后就要挨打”,估计是中华民族近代史上最深刻最惨痛的两个教训。
反正以如今清朝的地位,梁诚真心只能等人家的空闲时间。李谕收到梁诚的电报,火速从纽约回到了华盛顿。
梁诚见到李谕后对他说:“这次会面很重要,西方人一贯重视第一印象,我们要拿出最佳的状态,争取让美国同意重新招收我们的留学生。”李谕说:“此事当然要争取,另外,大使也可以提议让美国停止索要庚子赔款。”梁诚讶道:“停止庚子赔款?!怎么可能。”即便梁诚是刚上任,也明白这是一件极难的外交事件。
李谕说:“美国在庚子赔款上提出的缘由是弥补其在义和团运动中的损失,但显然美国所求的3000余万两白银远远超过他们的实际损失。”梁诚叹道:“我明白,但……”李谕说:“相比其他国家,美国是最好争取的,如果这件事办成,绝对是一件有功于社稷的大事。”当初八国联军龌龊地讨论赔偿数额时,美国就感觉数字有点高,因为美国现在的政策并不是军事扩张性质,还是希望搞贸易。
所以出于自身的长远利益考虑,建议把赔偿数额定在合理范围之内,这样也能避免中国经济崩溃,否则大家都落不着好。
但列强均不甘于落后他国而竞相勒索,最终共同炮制了数额巨大的庚子赔款。
梁诚思忖道:“就怕触犯了美国人的逆鳞。”李谕说:“这可不是什么逆鳞。现在美国的排华法桉已经让其产品倾销遇阻,他们也想通过其他方式找补回来,况且你看美国像缺钱的样子吗。”梁诚自然知道美国的强大实力,而且美国似乎也确实没有什么殖民地,相比欧洲列强,看起来更
“人畜无害”一点。梁诚说:“我放在心上,有机会了定会提出来。”梁诚是聪明人,这种事当然要在外交上处理得圆滑一些。
李谕点点头:“咱们可以建议他们将退还的赔款用于教育事业。”梁诚本来就是想要打通两国之间的教育渠道,听李谕这么说,感觉的确可行。
历史上,要到差不多明后年,梁诚才会正式提及此事,但必然是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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