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序规律变动,肯定很容易被破译。”袁世凯凝眉道:“原来如此。数年前的战事,我们多是采用洋人的电报系统,想必他们对我们知道的一清二楚。简直是他酿的脱了衣服光着屁股在人家眼前舞刀弄枪!”李谕说:“确实这样,但机器是死的,我们也可以用洋人给的机器加密,只不过那时我们并没有合格的密码学以及通信学方面人才。”段祺瑞问道:“很麻烦吗?”李谕说:“是有点麻烦,密码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因为既要敌人难以破译,又要同时满足己方快速翻译的需求。”段祺瑞摸着脑袋:“现在打仗真是越来越费脑子。”二十世纪初大部分人对于无线电的原理认知还不强,除了少数如奥匈帝国有所察觉,加密的行为并不常见。

    就算是加密,也没有出现后续如德国在二战时可怕的恩格玛密码机。但到了一战时期,大部分国家还是都开始对军用领域无线电通讯进行加密操作了。

    袁世凯问道:“今后我们有没有可能知道洋人的通信内容?”李谕道:“就看能不能破译,眼前日本与俄国用我给他们的设备,短时间无法进行密码设置,就算是可以利用我给的编码系统进行加密操作,他们也很难快速设置出可靠的密码系统。不过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复杂的军用级别密码。”唐绍仪经常处理为袁世凯处理国际事务,对此事的敏感程度要高过段祺瑞这种职业军人,他继续问道:“那时候怎么办?”

    “当然是持续性的监听与解密,”李谕说,

    “这就是为什么要设立相关的电信电报学堂,我也会设立学校培养一批数学方面的人才。”

    “数学?”段祺瑞问道,

    “不是密码吗?”李谕只好又给他解释:“密码就是数学的内容,当然还牵扯到语言学等内容。不过最重要的是需要进行长时间的监听,这样才可以获取别人的加密规律。”袁世凯问道:“这么说,并不能一下子就知道密文。”李谕说:“当然不能,必须有专门的电报小组,在平时不太紧张的时候就长时间监听,获取足够多的密文,然后渐渐清晰敌方加密规律,进行解密。”二战以及之后的解密要比这个复杂多了,此后出现的什么rsa非对称加密之类的更是难以攻破。

    到了互联网时代,或许更多人应该听过区块链或者比特币的概念,它用的加密方法是椭圆曲线与哈希函数,更加复杂。

    但二十世纪初期,连复杂点的密码机都没有,破译的确简单不少,关键就看能不能掌握通信技术,尽可能站在上游。

    袁世凯恍然:“虽然我不懂你说的数学,但听帝师解释后,我倒是有点明白了。这个电信电号学堂看来是极为紧迫之事。”李谕道:“确实非常紧迫,否则以后在敌人面前,我们仍然是瞎子聋子,怎么可能打得过。”袁世凯对段祺瑞说:“芝泉,你都听到了,电信电号学堂一事立马就要办!”段祺瑞郑重道:“属下明白!”然后他又对李谕说:“今后还望帝师多多指教,我们都是军人,实话说哪懂什么密码学、电信学。更别提听帝师的意思,这里面又涉及到了高深的数学与物理学。弟兄们都是些大老粗,绝大多数大字都认不得几个,以前谁能想到打仗还得懂这个。”段祺瑞本人倒是毕业于李鸿章创建的北洋武备学堂,还曾留学过德国,不过基本都是在军校,涉及到的近代科学比较浅。

    李谕也知道不能全靠他们,这种涉及到通信的东西属实是高科技。话说哪怕一百年后,无线电通信依旧是尖端技术,世界大国们还为了5g之类的技术斗得火热。

    北洋的武备速成学堂总体上是个军校性质,不会过多涉及科学,以后通信以及密码学之类的技术含量高的学科还得自己办校搞起来。

    李谕说:“今后打仗用到的科技内容会更多,或者说科技会支撑国力,国力中自然就包括军力。国家的强盛是全方位发展的,仅仅发展新式军队还不够,许多隐藏着的东西也很重要。”袁世凯算是明白为什么西方这么强了,感叹道:“帝师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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