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去沃登克里弗塔研究他的无线电能传输。

    就像一个心里装着旧情人强行结婚的包办婚姻受害者……没办法,李谕只能再发电报催一下。

    通信比汽车更加专业,绝对的二十世纪初高科技产业,人员的培训周期长很多,还是离不开他。

    忙完了迈巴赫和戴姆勒的事,李谕决定去维也纳大学会个老朋友。素未谋面的老朋友。

    “冬冬冬!”

    “请进。”

    “请问是玻尔兹曼教授吗?”

    “是我,你是……”玻尔兹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东方人,喃喃道,

    “怎么,怎么没有长辫子?”李谕笑道:“我就是李谕。”

    “啊!真是你?!”玻尔兹曼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李谕说:“一些烦恼丝,剪去了更加让人清爽。”玻尔兹曼再次确认一下:“是那个来自清国的科学巨匠李谕?”

    “如假包换。”李谕展开双手说。玻尔兹曼激动地走过来与他来了个拥抱,

    “突然到访,太令我意外了!”李谕说:“确实有些唐突,本来想找个正式的机会,不过择日不如撞日,刚好来到维也纳,就来看望您一下。”玻尔兹曼道:“快坐!”然后拿出那几篇李谕的论文与书籍:“你的内容我都有仔细阅读,每一部都堪称旷世奇作。”李谕说:“教授过奖。”玻尔兹曼却说:“虽然知道谦虚是你们中国人的传统,但你不用跟我客气,我说是旷世奇作就是旷世奇作。”李谕笑道:“听教授的。”

    “不过你胆子真是不小,”玻尔兹曼又拿起那篇新发表的单光子干涉实验的论文,

    “你敢把波说成粒子!用你们中国话怎么说来着,吃了什么心什么胆。”

    “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李谕接上。

    “对!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玻尔兹曼显然不是在嗔怪李谕,接着委婉说,

    “我是个过来人,有些东西发表出来会招致很多非议,你这么年轻,我很担心一些学术界的权威会对你发表不利言论。”李谕说:“我明白,但科学又不是别的东西,如果不能发现新东西,科学就没有生命了。”

    “你这小子!”玻尔兹曼轻叹了口气,

    “和我年轻时候一样固执。”李谕还是很有把握的,说道:“总不能让老前辈们再冲在前面。”

    “的确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玻尔兹曼说,

    “不过你这篇略显诡异的单光子干涉论文,让我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我发表气体分子理论时的情形。”李谕说:“那时候想让别人相信分子或者原子的存在,应当比现在让大家相信单光子更困难。”玻尔兹曼说:“的确困难。大家对我百般质疑,甚至攻击谩骂。但我一直坚信,如果对于气体理论的一时不喜欢而把它埋没,对科学将是一个悲剧;例如当年由于牛顿的权威而使波动理论受到的待遇就是一个教训。”牛顿生前绝对是科学界顶级话事人,他是微粒说的坚持者,而否定波动说,很多人站在他一边。

    当然了,此后随着惠更斯、杨氏双缝干涉等的出现,波动说大获全胜。

    玻尔兹曼继续说:“虽然我相信你,但如果光是粒子,那科学岂不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去了,难道牛顿真的未卜先知?”李谕说:“科学本来就是在不断的试错中成长嘛。而且承认错误然后继续前进,也是人类的一个优点。”玻尔兹曼摇摇头说:“我却认为人类在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就是不会吸取教训。”李谕笑道:“这么说也有道理。”

    “如果大家对你再次冷嘲热讽,就是一种不会吸取的教训。”玻尔兹曼说,

    “我对你很信任,所以无需对你隐瞒,实际上我也是个软弱无力的与时代潮流抗争的渺小个人。但我依旧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出贡献,毕竟一旦我的理论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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