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有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头山满捂着头,喝了一口热茶,然后说:“我观察他貌似只是沉浸在快乐之中。”

    “快乐?”内田良平有些纳闷。头山满说:“这些搞研究的,都不爱金钱,只爱名望。如今他在欧洲的声誉更重,应该是因此才高兴。”内田良平对这个回答不是特别满意,但也说不出什么。

    ——另一边,李谕在睡到大连时,已经醒酒,相比头山满几乎提前了一整天。

    毕竟年轻了三十来岁,体格上强太多。只不过也的确不是特别好受。吕碧城给他倒了一大杯热水,李谕咕冬咕冬一口喝光,才舒服一些。

    吕碧城关切道:“何必喝这么多酒?”李谕揉着太阳穴说:“不这么做,可湖弄不过那只老狐狸。可惜花了不少钱买来几瓶上好伏特加,本来想用一个月时间慢慢喝完,一顿就没了。”吕碧城说:“如果能够不让日本人起疑,几瓶酒倒是没什么。我看那个日本老头的样子,应该没问题。”李谕说:“或许吧,大家都是逢场作戏。”吕碧城不太明白:“都称兄道弟了,怎么还是逢场作戏?”李谕随口说:“酒肉朋友罢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对方怎么想。”火车停靠大连站,李谕洗了把脸,呼了口气,清醒了清醒大脑,走下了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