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一道则主要是跌打损伤之术,黄飞鸿医德又好,一点都不藏私,向社会公开了自家跌打酒浸泡方法和防暑凉茶的配方。
一套棍法舞毕,刘永福鼓掌道:“有段时间不见,飞鸿的技艺又精进不少。”
黄飞鸿笑道:“我不过是小打小闹,提督指挥千军万马阵前杀敌才是真英雄。”
“提督”是刘永福曾经在越南抗击法军时的职衔,也是他最光荣的时刻,私下里颇为喜欢这個称呼。
“好汉不提当年勇,都多少年的事了!”刘永福端起茶水喝了口,“怎么样,听说你现在帮着烟民戒烟,效果如何?”
黄飞鸿无奈道:“你看后面那根柱子上的痕迹,我都绑住他六天了,只要再坚持几天肯定能去了烟瘾,但是他娘却看不下去了,说什么也不戒了,硬生生带回家去!功亏一篑,哎。”
刘永福说:“你还是不够狠,如果在我军中有人敢吸大烟,我保准打得他下辈子也不敢再碰!”
“提督确实雷霆手段。”
黄飞鸿坐在刘永福旁的椅子上,卷起袖子也端起了茶碗。
正好梁宽走了进来,给两人问过好,把一份报纸递到了黄飞鸿面前,“师傅,今天报上有篇文章看着挺有意思。”
“什么文章?”
梁宽指着申报说:“你看,有个庆亲王都说好的消毒办法。”
“庆亲王?”刘永福也凑了过来。
黄飞鸿仔细读完文章后沉思一会:“文末署名李谕的似乎是位杏林高人,如果真如文中所说,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来宝芝林看病的绝大多数都是外伤患者,黄飞鸿虽然已经非常注意卫生,但依然有不少患者会再次出现化脓的现象。
“梁宽,你去酒厂给他们说一声,就说宝芝林订三坛烈酒,让他们多蒸馏几遍,越烈越好。”
梁宽咽了口唾沫:“那还能喝?还不烧穿了肚皮?”
“谁让伱喝了!当然是拿来消毒!”黄飞鸿笑骂道。
刘永福啧了一声:“听人说庆王爷是个官场老混儿,平时不爱管琐事,怎么有兴趣在报纸上发文。”
黄飞鸿看得很明白:“当然不是他写的,我看就是报馆想奉承奉承。”
“奉承奉承?里面提的方法靠得住?”
“肯定靠得住,不然报馆拍马屁不就拍到了老虎身上!”
刘永福哈哈大笑:“飞鸿你这眼力劲提升不少。”
黄飞鸿说:“我也并非不懂,这些年多少还是接触过租界里的医院,的确是有消杀之说,试试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