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然后说:“这个名字还是不要随便说。”

    秋瑾说:“现在已经在日本国,还不能提吗?”

    鲁迅说:“刚出过事……”

    他说的出事自然是此前成武学校事件以及马君武在留学生会馆当着满清皇族载泽的面大谈排满。

    马君武大大咧咧说:“不用担心,要是不求改进,我们还出来留什么学?”

    秋瑾也赞同他的话:“出来留学的感觉真不错,不用再有那么多束缚。”

    鲁迅还是提醒道:“留学的首要目的是读书,其他的属于可以有也可以没有。一定要先念完书,否则没法明白对错。”

    鲁迅的担忧不无道理。

    秋瑾说:“周兄弟的话在理,我肯定要好好学习,不能丢了女儿家的面儿。”

    马君武拿出自己正在翻译的几本书:“正好给姐姐看一下,这是我刚刚翻译出来的《自由原理》。”

    马君武是早期翻译能力不错的人,甚至梁启超都亲自给他写序,称赞他的这本译著是严复《天演论》后“吾国第二之善译本”。

    秋瑾说:“这个名字好,我一定好好拜读。”

    马君武又拿出另一本:“还有这本,我想你更喜欢。”

    秋瑾看到第二本书的名字就异常激动:“《女权篇》,也是洋人的书?”

    马君武说:“没错,来自英国,里面处处都是妇女解放与男女平权。”

    秋瑾果然非常喜欢:“我在梦里就产生过很多这样的想法,终于能看到一本实实在在的译著。”

    马君武说:“妇女之解放,是唤起中国二万万睡死腐败妇女之柔魂,能够彻底铲除落后的帝制。女人不可徒待男子让权,须自争之!”

    秋瑾默念一遍:“我喜欢这句话,我要将它绣在我的衣服上。”

    秋瑾和他们畅谈起来就停不下来,感觉终于找到了人生知己,只恨没有早点出国留学。

    第二天,东京帝国大学的物理教授长冈半太郎来邀请李谕,“一年不见,先生竟然已经成为堂堂皇家学会外籍院士,真是令人不胜唏嘘。”

    李谕心想,以后值得你震惊的事情还多了去,于是说:“虚名罢了。”

    长冈半太郎说:“您的虚名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之!我们现在到处搜集先生的论文,包括美国的每一期《Science》杂志。甚至出了你的论文专辑,在理学部流传甚广。当然了,我们只是内部流通,所以没有经过您的首肯。”

    反正都已公开发表了,李谕说:“学习一下很正常。”

    长冈半太郎说:“先生请随我来东京帝国大学,校长以及一众教授正等着您再次演讲。”

    李谕问道:“演讲?是不是又有什么主题?”

    长冈半太郎说:“实际上我们希望先生可以讲一下人种的差异,对不起,我说错了,应该说人种没有差异。就是说,黄种人不会比白种人差,因为我们认为您是最典型的一名代表。”

    李谕此前就有点猜到会这样,因为日俄前线传回来捷报,日军在丹东大败了俄军的“东满支队”。

    这是双方第一次陆战,日军胜利,打开了进攻旅顺的大门。

    如今日本国内所有媒体都在疯狂报道此事,仿佛已经取得了胜利一样,征兵热情也被完全点燃。

    学术界则希望在俄国人鼓吹的人种对立上反驳。

    李谕却并不希望成为他们的工具,于是说:“这种事通过事实才能达到效果,我说什么都是空话。我想还是简单讲讲我擅长的科学更好。”

    长冈半太郎想了想说:“也好,反正只要是您能够站在这,已经说明东亚人不比西洋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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