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我还等着彩色照相机问世哪。”
李普曼见过这款相机,说道:“我正在与卢米埃尔兄弟研究彩色相片的事情,他们似乎已经有了不少进展。”
李谕笑道:“祝你们成功,我迫不及待想要拍摄彩色的人像。”
大概再过两三年,就会出现第一批现代意义上的彩色照片。
李普曼说:“如果你们要找居里夫妇,可以去他们的实验室。哦,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像仓库的地方,希望你们不要搞错。”
李普曼对居里夫人态度很好,去年居里夫人刚刚拿到巴黎大学的博士学位,答辩负责人就是教授李普曼。
也是通过他,人们开始改变此前的固有印象:玛丽·居里并非只是皮埃尔的助手。从而肯定了居里夫人的重要地位。
至于居里夫妇的实验室,说是仓库也有点抬举,毕竟就没有这么乱的仓库。
居里夫妇已经获得了诺贝尔奖,不过他们还是无法获得一间更好的实验室,巴黎大学虽然同意兴建新实验室,不过建好还要过好几年。
李谕却并不准备让吕碧城和近卫昭雪一同过去,拦下了她们:“你们在这里等着更好。”
吕碧城通过年初李谕写的关于诺奖获得者的新闻报道,对居里夫人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基本已经当成了女神看待,她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坚决道:“为什么不可以?我一定要见她!”
李谕无奈道:“实际上,那里有很强的放射性,对……额,对未生育的女性并不友好。”
“不友好?为什么?”近卫昭雪也发出了疑问。
李谕说:“因为放射性对人体存在危害。”
“可我听说放射性是神奇的东西,还能够治疗绝症。”吕碧城也站在了近卫昭雪一边。
早在提纯出镭的那一年,记者就已经报道了此事,而且文章中直接说:“一位年轻的贤妻良母,经过四年的努力,终于发现了神奇的镭,且可以治疗癌症。”
李谕感觉有口说不清,只好说:“那我们短暂停留。”
到达实验室,李谕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寒酸,堂堂居里夫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女科学家,就是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完成了伟大的发现。
后世凡是涉及放射性的地方,不管是普通人可能接触到的医院X光片、CT等,还是其他科研机构,对人的防护都是非常到位。而现在,李谕甚至可以直接看到屋外的那堆饱含放射性的矿渣——就是从这些成吨的矿渣中,提取出了镭。
屋中,皮埃尔·居里刚从法国科学院回来不久,他坐下喝了一口水,对居里夫人说:“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我们依然无法获得科学院的院士职衔。”
两人对名誉看得很淡,但他们是真的缺钱,想要搞一间像样的实验室。
科学院的院士拥有比大学教授还要丰厚得多的酬劳,折算一下,每年可以高达上万美元,可能更高,一切都跟科学院的经费挂钩。
李谕现在还没满一年,到时候他就会收到英国皇家学会、法国科学院、圣彼得堡科学院的巨额酬劳。
居里夫人叹道:“巴黎大学在局维埃路给我们的两间房子,需要七八年后才能建成实验室,太久了。”
皮埃尔·居里说:“要是我们没有把诺贝尔奖奖金的一部分捐给那三家科学组织,或许还可以节余一点钱。”
玛丽·居里却说:“他们比我们更缺钱。”
皮埃尔知道夫人的性子,转而说:“其实,你比我更应该获得科学院的院士。”
居里夫人倒不在意:“想想那些繁文缛节就让我头疼,想要成为院士,申请者必须要登门拜访所有院士,争取他们的投票。我最讨厌这种风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