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经典物理学的局限,光谱更多分裂数的情况,需要用电子轨道角动量的量子化来解释,对1896年的洛伦兹来说,无疑是强人所难。
换句话说,1902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虽然为此颁发,但压根没有解决塞曼效应。
不过洛伦兹毕竟是大神,因为对塞曼现象的研究,让他早于汤姆逊得到了电子的荷质比,并且做了预言,存在一种非常小的微粒。
后来汤姆逊发现电子后,果然和他的计算对上了。
还可以看出来了,彼得·塞曼其实完全是沾了洛伦兹的光——作为助手一起获奖。
洛伦兹在这一点上做得比后来一些人真的强太多了,境界实在是高!
彼得·塞曼虽然物理直觉方面比起大神们差了不少,不过人还是很谦逊的,他对李谕说:“洛伦兹教授经常提起您,上个周末他邀请了昂内斯教授与范德瓦尔斯教授一起用餐,期间几乎一直在讨论你的各项理论成果。当然,也包括那本星战。”
洛伦兹、昂内斯、范德瓦尔斯,就是大名鼎鼎的荷兰诺奖三剑客。
“能让三位教授惦记在下,实在荣幸之至。”李谕说道。
彼得·塞曼随即发出了邀请:“昂内斯教授与范德瓦尔斯教授在看过您的一些实验报告后,对您在理论之外的实验能力同样深表欣赏,如果您能亲身去一趟阿姆斯特丹,他们一定会非常高兴。”
柏林到阿姆斯特丹的距离并不远,李谕欣然接受:“承蒙邀请,我会赴约。”
彼得·塞曼很高兴:“等您获得了诺奖,再邀请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李谕笑道:“那我也不敢驳回几位的请求。”
对面加起来好歹是四个诺奖,阵容太华丽。
彼得·塞曼立刻说:“回国后我就会通知几位教授,给您发去正式的邀请函!”
——
滑了一天雪,傍晚李谕才同爱因斯坦动身回家。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维恩问彼得·塞曼:“与李谕院士一起的那个年轻人是谁?”
彼得·塞曼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们看起来年龄差不多,或许是朋友。”
维恩说:“我在柏林时,听普朗克教授说过,最近有个年轻人非常出色。当时还以为是柏林大学的学生劳厄(191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但我们经常与他见面,真是他的话普朗克教授肯定会告诉我。莫非,莫非是眼前这个人?”
“非常出色嘛?”彼得·塞曼问道,“他有什么成就,是哪所大学的?”
维恩说:“我只是听普朗克教授简单提到,具体的细节并不十分清楚。但普朗克教授说那个年轻人与李谕一样,提出的理论堪称颠覆性,几乎要撼动整个物理学界。”
“哦!”彼得·塞曼也来了兴趣,最近几年物理学的确有些沉寂,要不也不会被大佬们说成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濒临死亡”的学科,也就李谕带来了一些新鲜感。
但彼得·塞曼仔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能玩出花样,“总不成是解释了我的导师洛伦兹教授都疑惑的以太相对地球静止的问题,进而发现并且证明了以太?”
这可是个超级成果。
维恩摊摊手:“我哪知道,只能静静等待。”
——
滑完雪,爱因斯坦肯定还是要上班的,李谕准备带着这篇《论物体的电动力学》论文前往柏林。
由于爱因斯坦在论文中把李谕的名字加入了第二创作者,所以李谕肯定不可以再签字,而想要在顶尖物理杂志发表,还是得找普朗克签过字才行。
柏林大学。
李谕进入物理系寻找普朗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