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狂人辜鸿铭,辜鸿铭上前问道:“李谕!你怎么也来了?”
李谕做出开车的动作:“我说我是做了一名司机你信吗?”
辜鸿铭说:“现在报纸上已经把你捧得如同天上的神仙,我再次钻研了一番你的西学讲义,如今稍有感悟,正准备继续深入学习。”
探花商衍鎏问道:“辜教习一直在国外,不是一直有学习西学吗?”
辜鸿铭说:“与李谕比,我在西学尤其是科学上,可是一文不值。”
辜鸿铭这种大喷子如此说,着实让李谕想不到,笑道:“术业有专攻。”
这些进士中有好几个会出国留学。二甲三甲中也有几个比较出名的,比如后来作为校长和宋美龄介绍人、当到行政院院长的谭延闿;以及民盟创始人沈钧儒等。
有意思的是作为晚清的进士,他们很多人最后也成了大清的掘墓人。
国子监的进士碑林已经把他们的名字刻完,李谕说:“聚在一起不容易,要不合个影吧。”
刘春霖问道:“这么多人,挤得进照相馆?”
李谕说:“在这儿就好。”
他拿出柯达便携式照相机:“大家排个队形。”
李谕找来一个国子监的学生,给他演示了一会儿如何操作后,来到人群中,但还没来得及说“茄子”,那名学生已经脱手按下。
将就来吧。
李谕拿过照相机说:“照片洗出来后,我会送给每个人一张。”
照片在此时仍是稀罕物,众人顿时十分欣喜,而且一个小盒子竟然就可以拍照,同时感觉到了要深入学习新学的必要。
离开时,辜鸿铭忍不住赞道:“阁下总有办法感染到别人,简直是传播学的天才。”
李谕耸耸肩:“感染大家的不是我,是新时代。”
回到家,过了没多久,就过年了。
这段时间李谕没啥事,便写写东西,研究研究实验室的器材。
不过前几年李谕已经写了不少论文,声明足够支撑许久,邀来了名声,做起许多事来才能顺手。
所以,今年就可以动身前往遥远的西北,挽救一个河西走廊的巨大历史遗憾——敦煌。
在交通闭塞的时代,这一趟差不多要花去一年的时间,但如果成功,绝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