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谕说道:“舅父放心,碧城少一根头发,你都可以拿我是问!”
严凤笙说:“这就好。”
李谕补上一句:“婚礼之日,我一定给您再准备更好的紫砂壶和鼻烟壶。”
这句话戳中了严凤笙软肋,脸上一抽,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说:“都是些小玩意,你们两人的事才是大事。”
唐绍仪站起身,轻松道:“严大人真是爽快人,既如此,我们当痛饮几杯!”
严凤笙也站起身:“我是东家,怎能让唐大人破费。”
他们吃饭喝酒的功夫,吕碧城已经在家开始收拾行装。
严氏坐在她旁边说:“李谕真是有点本事,能让北洋给这么大的面子。”
吕碧城说:“就算没有如此大阵仗,我也要跟他走的!”
严氏说:“碧城,到了京城,一切小心,有事就找你的老师严复,也经常给家里写信。”
吕碧城说:“娘,我知道的。”
严氏又说:“我看李谕的聘书上说,他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想必是多年战乱导致,哎,是个可怜孩子,你今后好生照料,吵了架就忍让一二。”
吕碧城说:“娘,李谕的脾气比你想得要好,我之所以对他以身相许,就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难以形容又绝无仅有的气质。而且他是从心里尊重我,不像那些达官贵人要么图我才情要么图我外表。”
严氏说:“我看出来了,李谕和别人是不一样。”
严氏说着说着突然开始抹眼泪。
吕碧城连忙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严氏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再见你的面就少了。”
吕碧城说道:“娘,现在有了火车,京城一点都不远,况且以后我还想把你接过去。”
严氏擦着眼泪说:“也对,等你们有了娃娃,我还得去给你们帮衬着。”
吕碧城羞涩道:“娘!咋就提到娃娃了。”
严氏说:“结了婚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而且娘生养了你们姐妹四个,经验比最好的奶娘都好。”
其实严氏是想揽过这个活,以后好陪在女儿身边,所以才提前提起。
吕碧城心中明白,答应道:“到时候又得辛苦娘亲。”
严氏欣喜道:“不辛苦!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