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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谕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过已经无所谓。

    由于他预测了通古斯大爆炸,在西方的天文学界引起振动,日本的天文学家以及正在日本考察的天文学家都来到京城,一同聚在京师天文台。

    京都大学天文台的平山清次感慨道:“如果这颗陨石撞在日本国,简直难以想象,幸亏天照大神佑我日本国。”

    李谕几年前在巴黎时见过平山清次,纠正道:“一个天文学家,不应该说出这种神鬼之言。”

    平山清次却叹了口气:“我这些年一直在观测小行星带,竟然没有发现这颗危险的小行星。而院士先生却精准找到,差距太大了。”

    如果不是李谕事先知道,真的很难观测,现在可没什么自动巡天的超级望远镜,光凭肉眼和笔算,几乎不可能做到。

    就是这个原因,欧美的天文学界才对李谕十分佩服。

    当然了,李谕压根没去观测。

    李谕随口道:“都是运气。”

    “这可不是运气!”一名白人天文学家说,“我同样做了七八年观测,深知多么困难。”

    李谕只能接受“虚名”,说道:“多谢阁下夸奖,还不知尊姓大名。”

    对方脱下帽子,礼貌地说:“院士先生,在下是来自德国哥廷根观测站的卡尔·史瓦西。”

    又是个叫卡尔的。

    他就是后来提出黑洞“史瓦西半径”的那一位。

    至于所谓的史瓦西半径,就是解方程时得出的一个解。

    只是这个方程有点厉害: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方程。

    自然也是微分方程,而且是个非常复杂的微分方程:由10个方程组成的二阶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组!

    光听表述就让人头皮发麻。

    李谕同他握了握手:“初次见面,幸会。”

    卡尔·史瓦西说:“其实我在哥廷根时听过院士先生的演讲,但人太多,您可能没有注意到在下。”

    “实在不好意思。”李谕抱歉道。

    卡尔·史瓦西说:“院士先生不用道歉。”

    李谕问道:“你为什么会来中国?”

    史瓦西说:“我本身就是一名观测员,最近受到日本天文台的邀请,来交流学习。”

    史瓦西说是交流学习,其实就是日本方面让他过来教教学。

    史瓦西在欧洲,尤其是德国的学界压根说不上话,但他好歹是一个德国教授,并且与希尔伯特、闵可夫斯基这些大佬工作了很长时间,扔到美国或者日本都是第一流的学者。

    史瓦西看了看京师天文台,“坦诚讲,这个天文台的设施不算先进,院士先生却能用它完成无与伦比的发现,的确令人钦佩,同时证明了能力要比设备重要。”

    李谕笑道:“过誉过誉。”

    几人聊得正起劲,醇亲王载沣突然来了。

    载沣径直对李谕说:“帝师,你是懂天象的,现在国家危亡、太后身体不适,是否有何难以勘明的天象?”

    李谕眉头一皱:“王爷,我看的是天体运行,不是占卜吉凶。”

    载沣说:“观天象不就是测吉凶,当年李淳风与袁天罡可以通过推演《推背图》预测大唐气运,你作为全天下最懂观星之人,难道做不到?”

    李谕多少有点尴尬,这位老哥还把天文学当成占卜。

    李谕内心很无语,只能继续解释:“天文学讲究的是观测、计算,需要数学与物理知识,比如万有引力定律、对数计算。”

    载沣哪懂这个,摆摆手说:“伱都可以预测到一个陨石落下来,难道地上的事比天上的事还难?我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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