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容易。
我附上了一些我最近的研究成果,希望李谕院士过目并且指正。
对了,我还要再次感谢你与普朗克教授、劳厄先生帮我谋得了苏黎世大学的职位。
虽然现在的薪金还不是特别高。
我曾说过,在宇宙内相对运动着的各个坐标系内,各有自己的时钟。但是,实际上我家连一个时钟都买不起。”
每次读爱因斯坦的信李谕都觉得很有意思,这位大佬在生活中的一面非常有趣,一点都不呆板。
比起严肃认真的普朗克等人,同龄的爱因斯坦与李谕更加在话题上聊得开。
李谕看了看爱因斯坦的手稿,基本还是关于狭义相对论的内容,但隐约感觉爱因斯坦已经意识到了它的局限性。
狭义相对论相对而言比较好理解,也足够炸裂现有的物理观,但离着完美还远远不够。
如果说牛顿三定律是完整的经典力学架构,现在的狭义相对论加上质能方程最多算半条定律。
但想要扩展到广义相对论,首先会遇到数学大山,而且是巍峨耸立的一座大山。
李谕没有着急给他回信,因为还要好好看一看其中的数学部分。
李谕又打开了寄过来的另一封信,来自卢瑟福: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的心情,最近我在用α粒子做散射实验时,偶然发现了反向的散射现象!
这是我一生中碰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好像你用一颗15英寸的炮弹轰击一张纸,而你竟被反弹回的炮击中一样。”
由于李谕的名气很大,并且与这些科学界大佬的接触中,给他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所以大佬们都愿意给李谕通信,探讨最新的发现,即便他远在中国。
——这种通信交流在科学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从他激动的文字中看得出,卢瑟福也摸到了原子构造的门槛。
但卢瑟福的实验比较麻烦,需要再做很多次才能得到令人信服并且可以进行发表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