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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谕特地又去剑桥大学拜访了一下卡文迪许实验室的汤姆逊。李谕提着一个蛋糕盒走了进去,“汤姆逊主任,这款蛋糕是我专门为你定做。”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烘焙食品?”汤姆逊道,“看包装还是从那家出名的意大利餐厅买的。”
李谕说:“我也是专门打听了打听,希望你喜欢。”
汤姆逊看到蛋糕的样子乐了:“竟然是葡萄干布丁样式,伱可真是会开玩笑。”
李谕说:“一刀切开它,不就象征了原子模型的一种革新。”
汤姆逊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是个好主意,我正准备在剑桥大学重复卢瑟福的实验。你的举动提醒了我,等他下次来伦敦开会,我也做个行星模型的点心。”
李谕说:“您动作一定要快一点,万一啥时候有人解决了原子稳定性问题,这个模型就岌岌可危了。”
“卢瑟福的实验经得起推敲,一时半会不会有其他更好的模型出现。”汤姆逊很乐观。
他自然不知道量子力学的大宗师玻尔快横空出世。
汤姆逊又说:“我在《泰晤士报》上看到你们的国家发生了革命,似乎很像法国的那一次。”
李谕说:“送上断头台的事情可能不会出现,但意义说不定更加不一般。”
目前欧洲人已经见过好多革命,在不少人眼中压根谈不上坏事,汤姆逊说:“你要回国去看看?”
“那当然,”李谕说,“家人都在京城,过几天我就会搭乘火车返回。”
“祝你一切顺利。”汤姆逊说。
李谕回国没啥好担心的,整个民国时期,不管是军界还是政界,都非常重视文化界的大师。而且民国早期更是把教育放在了至关重要的位置上,像李谕这种科技圈顶流外加投身教育的大名人,就算不认识政界大人物,也没有人敢惹他。
民国就是这样,虽然很多方面极其糜烂,一点都不像一些文学作品中的“美好小资时代”,但对大师们是真的尊重。因为从晚清开始,所有人就已经知道科技兴国的第一步是教育兴国。
离开了卡文迪许实验室,李谕又去三一学院参加了一场关于博弈论的研讨会。
最近欧洲的学者研究博弈论的人越来越多,原因嘛,是因为两个欧洲相对没什么声音的国家进行了一场战争,打破了一些微妙的平衡。
这两个国家就是意大利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两国今年打了一场意土战争。
意土战争没啥名气,毕竟是一场菜鸡互啄。
意大利的战斗力有目共睹,那真是太强了,十来年前的埃塞俄比亚战争让全欧洲把意大利当做了笑柄。
至于奥斯曼土耳其,目前被称作“西亚病夫”,外强中干。
东方的大清虽然被称作“东亚病夫”,但带清再不济,临死的那几年还是做了点正确事情的,最起码让民国继承了一个完整的版图,许多教育上的政策也延续了下来。
意土战争本身乏善可陈。
意大利和当年偷偷摸摸浑水摸鱼进攻大清一样,这次是奥斯曼土耳其国内发生了青年土耳其革命,意大利想趁此机会拿下利比亚的黎波里地区。
开战前意大利信誓旦旦的要在一个月内结束战争,结果一如当年埃塞俄比亚战争一样让人大跌眼镜。
意大利出动了十万大军,利比亚方面只有三万民兵,但奥斯曼土耳其青年党三巨头之首的恩维尔以圣战名义号召利比亚反抗。
意大利瞬间陷入了游击战的汪洋大海,最终意军只能龟缩在港口之中。
要不是后来巴尔干诸国对奥斯曼宣战,恐怕意大利只能再次以惨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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