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绑着走出来,看两人面色,往常十分的白净只剩半分。被按在断头台上时,路易十六还在挣扎,不过被刽子手死死按住。”
别说路易十六脸上没了血色,此时御座上的隆裕太后也吓得面色发白,好在她涂了很重的脂粉,别人看不出来。
“说下去啊,袁世凯。”隆裕道。
袁世凯顿了顿,接着说:“时辰到了,监斩官却没有下令放下铡刀,而是让围观的百姓好好地多看了看国王的脸。听说等待死亡是最可怕的,可能路易十六都想要铡刀快点下来。确是没有等多久,刀就下来了,咔嚓一声,一颗大好的头颅就落了地。”
隆裕太后脸色更白了,“真,真的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砍了头?”
袁世凯说:“太后,微臣没有半句虚言,您可以问法国公使。”
一旁的肃亲王善耆怒道:“大胆!袁世凯,你这是在胁迫太后!欺君罔上!你眼里还有没有圣上?”
袁世凯心中笑了笑,我心里要是还有皇上、有大清,会给你们讲这种故事?
“肃亲王,”袁世凯说,“我向精通科学的李谕打听过,人的脑袋被砍下来后还有没有意识?会不会感觉到疼?您猜他怎么回答。”
善耆没有搭话,载沣的弟弟载洵问道:“难道脑袋掉了都不会立刻死?”
袁世凯说:“李谕告诉我,就是在法国大革命时,他们还砍了一个搞化学的科学家。那人给监斩官商量好了,他的脑袋掉下来后,会向其眨眼睛。监斩官数了数,一共眨了十一下。郡王,您说会不会立刻死。”
这句话说出来震慑效果太大了。
旧社会在刑罚执行方面非常残忍,比如有人被腰斩蘸着血写了七个半“惨”字之类。实际上比这可怕的还有的是,只不过许多已经不是单纯的残忍,而是恐怖加瘆人,压根无法言说。
在场的人肯定都有所了解,但人头落地还会眨眼实在出乎意料。
隆裕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南方的革命党不是都标榜民主嘛,他们怎么会这么血腥?”
袁世凯听了很无语,这是民不民主的事?
载洵此前被哥哥摄政王载沣任命为海军大臣,大声怒道:“再和他们打就是!这帮南蛮子,怕了他们不成!我们身上还留着爱新觉罗先祖的血,当年是怎么打的,我们就再打一次!”
袁世凯耐心解释:“郡王,您知道什么是膛线吗,知道什么是弹着点吗,知道什么是步炮协同吗?”
载洵一问三不知:“我……”
袁世凯说:“这都不知道,您怎么打仗?靠着口舌之利是打不赢革命党的。”
载洵说:“你们北洋军是干什么吃的?”
合着还得靠我们北洋军呗?袁世凯根本不跟他生气,说道:“郡王,一个月前咱就商量过这事儿。我说了,只要朝廷给足军饷,我可以荡平乱党。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军饷哪?您总不能让前线的战士饿着肚子上战场吧?”
朝堂上的一众满族亲贵都有点挂不住脸。
袁世凯接着说:“而且,我收到了密电,自从孙文回来后,南方的气焰更盛,如果不赶紧退位,他们就会选择北伐,那时候……”
隆裕太后说:“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吗?虚君共和……”
袁世凯打断她:“太后,早就不可能了。”
隆裕颓然叹了口气:“我要再想想。”
袁世凯说:“您可得快一点。”
出了宫,袁世凯骑着马回家时,刚路过东兴楼饭庄,旁边一颗炸弹突然爆炸。
受惊的马疯狂窜了出去,快到锡拉胡同时,倒地而亡。
袁世凯也吓得够呛,几个亲兵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