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能力,日本人根本不够看,会长不用担心。咱们在航运这种大宗项目上比不过日本人,总不会连传统艺能都不如他们。”

    李谕说:“有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鲁迅突然又问道:“静安(王国维)兄应该还没有剪辫子吧?”

    李谕说:“没有。”

    鲁迅感慨地说:“当时在日本读书,留着辫子会被嘲笑;我回国剪去辫子,也要被辱骂,有时还得买假辫子;现在还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光着脑袋出来,静安兄竟然又要去日本国被他们嘲弄。”

    李谕说:“你剪发的时候,不是说过一句‘我以我血荐轩辕’嘛,静安可能有其心中之轩辕。”

    鲁迅说:“希望他不要后悔。”

    李谕转而问道:“周老师要不要在大同大学里至少讲几节课?”

    鲁迅说:“恭敬不如从命,我已经备好讲义,除非他们比仙台医专的学生能力更强,否则我还是勉强能教上几个月乃至一学期的。”

    李谕终究是生拉硬拽让鲁迅来代了代课。

    正巧学校现在招了女学生,开了整个社会之风气。鲁迅讲的又是生理课,风气+风气,1+1>2。

    一开始鲁迅也没想到上课的还有女学生,自己讲着讲着都快不好意思。

    要不是记者同样围了过来,他真的感觉不能坚持到下课。

    结束后,鲁迅垂着汗来到办公室,放下讲义对李谕说:“就算我在日本仙台医专时,也没见女生听生理课,真是差点下不来台。”

    李谕乐道:“女生也有受教育的权利,而且女生听听生理课有什么问题?”

    鲁迅说:“我一个大老爷们,给一群女娃娃讲,讲……哎!要不你试试?”

    李谕忍住笑说:“我估计明天先生能上头条。”

    鲁迅叹道:“我头一次上报纸,竟然是给女学生讲生理课!”

    李谕说:“这不正好应了蔡元培部长的教育理念嘛!”

    鲁迅说:“还好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没啥名声,他们爱怎么报道就怎么报道吧。”

    他表现得竟有点豁达。

    次日的报纸,果然报道了上海大同大学一名老师公然给女学生讲授生理课的事情,配文是“风气之先?拟或博人眼球?”

    好嘛,现在的《申报》已经懂得如何写标题有流量了。

    不过整体的报道依旧比较公正客观,而且对大同大学的这种做法给予了很高评价,甚至建议说“应让广大女子学习解剖学,只有这样才可于根基上解裹足之弊!”

    李谕拿着报纸鲁迅说:“我就说吧,报道肯定是积极方面。”

    “还好,还好!”鲁迅吁了一口气,接着又说了一句犀利之语,“报纸说得仍然不够充分,还应让逛妓院的人以及烟花小姐们都学学。”

    李谕说:“有道理!不过到时候恐怕周老师就要亲自莅临烟花之地讲授了。”

    “总不能这么讲课吧!”鲁迅抗议道,然后说,“别光说我,你也没给女学生教过课哪。”

    李谕得意道:“我讲课,女学生也会喜欢。”

    鲁迅说:“我倒也要看看。”

    李谕讲课时,底下的学生自然不全是女学生,而是像普通大学一样,男女混合,只不过男生与女生分开坐。

    李谕没有拿课本,对学生说:“今天我讲一个数学上的概念,即逆命题、否命题以及逆否命题。”

    李谕讲了一会儿基本理论后,在黑板上写一行字“我爱你”,然后说:“请你们改成逆否命题。”

    十六岁的茅以升第一个举手:“你不爱我。”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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