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遥远的星系。

    木星是气态行星的文章发出后,很多天文学家又开始了对其形成的猜测,甚至有人认为它是一颗失败的恒星。

    法国方面看到李谕的文章后,立刻也邀请他来开个讲座,并且通过居里夫人以及郎之万发出了邀请函。

    他们的面子肯定要给。

    正好法国离着近,坐着轮船横渡英吉利海峡然后沿着塞纳河就到了巴黎。

    只不过这次李谕没了随身翻译,只能先找到刚来法国不久的蔡元培帮忙。

    “疏才果然来了欧洲,”蔡元培说,“他乡遇故知,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李谕与他来到一家小餐馆,打听道:“孑民兄认不认识法文很好的中国人?”

    蔡元培疑惑道:“疏才的法文莫非还不过关?”

    李谕苦涩道:“我是学不会法语了。”

    蔡元培说:“留法勤工俭学会有一批学生,不过目前也在补习法语……对了!我想到了一个语言天赋极高的学生,正好他没什么事情,可以帮一帮疏才兄弟。”

    李谕问道:“谁?”

    蔡元培说:“此人叫做陈寅恪,字鹤寿,江西人。据说通晓十余种语言,是个‘活字典’。”

    “原来他在法国?”李谕说,“以前竟然一直不知道。”

    蔡元培问道:“疏才认得此君?”

    李谕只能说:“有所耳闻。”

    下午,蔡元培就找来了只有20多岁的陈寅恪。

    别看陈寅恪年纪不大,但已经留学好多年,从十二岁开始,就常年在各国游学。

    作为此后清华国学院的四巨头之一,陈寅恪仍然在厚积薄发中,还得积累十几年才会出山。

    陈寅恪尚未出名,见到已经名扬四海的李谕后非常恭敬:“院士先生,能为您效劳非常荣幸。”

    “我也很荣幸,”李谕笑道,“另外我很好奇,你怎么能如此轻松学会那么多语言?”

    陈寅恪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学会的,仿佛这些文字自己往我脑子里跑,不知不觉中就会了。”

    好嘛,问了相当于白问。

    就像拉马努金说自己的数学公式是女神告诉自己的。

    李谕又问道:“你在欧洲哪所学校读书?”

    陈寅恪说:“之前在德国柏林大学,后来去了瑞士苏黎世大学,现在法国巴黎高等政治学校就读。”

    李谕说:“为什么去了这么多学校?辍学离开?”

    陈寅恪说:“学到我想要学的内容后,就没有必要继续待着了。”

    难怪陈寅恪一直没什么学历,简直是“真·游学”。

    李谕又问:“现在法国跟着哪位学者?”

    陈寅恪说:“此人叫做伯希和,是法国乃至欧洲的汉学第一人。”

    伯希和就是历史上的那个敦煌文物大盗。

    之前李谕在法国就见过伯希和,还有科兹洛夫。

    因为李谕的干预,伯希和没能如历史上一样去敦煌抢走大批珍贵文物,单靠汉学成就其实没什么特别出奇的,最多是个正常的教授。

    不过这家伙语言方面确实挺有天赋,懂多国语言,陈寅恪跟他学学倒是很好理解。

    陈寅恪学洋人东西秉承的原则是直接学会他们的语言,然后自己看。

    这种能看第一手资料的本事在二十世纪初更加显得珍贵,毕竟翻译没几个,学术专著更没人给你翻译。

    此后的十来年陈寅恪又学了不少语言,学富五车,到了清华后,连梁启超都对这个小辈礼敬三分。

    李谕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