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他们应该学理工科,不过张君劢还是选择了更感兴趣的法律和政治学。

    宝山政府中止了他的公费,张君劢只能去给梁启超的《新民丛报》撰稿挣点学费,从此成为梁启超的铁杆追随者。

    李谕问道:“避难?难道你也得罪了袁世凯?”

    张君劢说:“是的,我在报刊上写了点文章反对袁大总统,被当成了檄文。任公建议我来德国留学避避风头。”

    李谕说:“你来得真是时候。”

    之后一战爆发,张君劢关注时局,曾跑去比利时前线考察过。

    张君劢说:“在国外我才知道先生的声望有多大,不仅科学方面独步天下,还能写一手好文章,几乎每家书店都有您的书。”

    李谕说:“书店里的恐怕还是星战居多。”

    张君劢说:“本人也读过星战,故事太吸引人了,而且文体很奇特,看似没有文采,读起来却异常舒服。”

    李谕说:“这种行文风格注重通俗易懂。”

    张君劢说:“感觉与洋人的语言很接近,都十分简单。”

    这些人还没经历过白话文洗礼,到时候他们就能感受到,虽然嘴上骂着白话文,但用起来是真香。

    李谕问道:“德国在欧洲诸国中最看重技术,你在这儿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悟?”

    张君劢说:“我深刻认识到科技与政法的力量太恐怖,以前从不敢相信一个国家可以如此强大。”

    李谕顺势鼓励:“这就是留学的目的,知道差距,然后奋而学习。”

    目前张君劢对欧洲还是很崇拜的,不过一战后他的态度发生了点转变,认为欧洲的衰败就是过于依赖科学、过于依赖物质文明导致。

    对了,他还是1923年那场著名的科玄论战的挑起者,——科玄论战的导火索是他在清华的一场演讲。

    张君劢算是玄学一方的急先锋。

    估计以后两人还得站在不同阵营。

    不过李谕对科玄论战没什么担忧的心理,民国本来就是个大熔炉,该有点思想上的大论战,这样大家才能在斗争中迅速成长。

    李谕自己已经和不少人搞过论战。

    张君劢突然问:“院士先生支持袁世凯嘛?”

    李谕委婉道:“任公什么情况,我就什么情况。”

    把梁启超搬出来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张君劢一愣:“我也不懂任公。”

    李谕说:“那么换种说法,我不关注军政,只关注科学、教育以及民生。”

    张君劢恍然:“还是院士先生更加透彻。”

    李谕说:“回国后咱们应该还会见面,你在这儿用心读书就是,其他的不用管太多。”

    张君劢说:“学生记下了。”

    ——

    李谕在德国又待了一段时间,动不动去天文台搞搞观测,然后写一些天文学的文章。

    天文学成果总给人一种要么稀松平常,要么极为炸裂的感觉。

    作为一个极为古老的学科,天文学从人类文明诞生起就差不多一同出现。

    但古代的天文学主要是纯观测;到了开普勒、牛顿时代,天文学开始更多地与物理学、数学接轨。

    再之后自然就是利用原子物理学的天体物理学时代。

    只是目前没有完全进入这个阶段,李谕也不急于一时。

    他写了篇关于白矮星的文章,为以后的天体物理学文章提前做点基础。

    几十年前天文学界就观测到了白矮星,最出名的就是夜空中最亮的星……的伴星,即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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