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劳合·乔治,在他的《战争回忆录》中也大赞华工:“华工个个强壮如牛,你会吃惊地发现,有的华工夹起重达三四百磅的一大块木材或一捆卷铁板健步如飞,好像这些重物轻如普通石块一般。”
众所周知,一战是战壕的战争,而华工是挖战壕的绝对好手。英国外交部有一份报告指出,如果把一个印度人、一个中国人和一个英国人放在一起比较,中国工人挖战壕的效率是印度人的两倍,比英国人还高。
这是英国人自己说的,不是故意抹黑阿三。
华工大部分不懂英文和法文,所以又挑选了400名充任翻译的学生。按道理400个翻译不太够,但实在找不出更多了。
好在留法勤工俭学会帮了不少忙,他们在法国协助创建了一些学校,教授华工识字读书。
英军对华工的行动限制极多,与军事管理无异。英国当局从来不认为华工与英国人在人格上是平等的,坚持强硬政策,禁止华工与欧洲军人或平民往来。
相对于英国人高高在上的种族主义,法国人对华工歧视较少,法军官对手下的华工态度比较民主,对华工的生活习惯也较为关切。
话说还有不少华工和法国女子结了婚,并且很大一部分是法国女人倒追的华工,最后大概有三千人留在了法国,成了早期侨民。
总之华工不仅为北洋政府在巴黎和会上争取到了巨大的谈判筹码,还激发了留法热情。
后续留法学生里可是出了不少超级大人物。
这些人不同于曾经的留学生,——过去留欧费用高得可怕,留学生大都是富家子弟。
而一战后很多留法学生出身没有那么富贵,他们大多要勤工俭学,所以深知生活疾苦。一战也算第一次大规模打破了留欧学生属于有闲阶级的传统。
上海学生较多,义务赴法的不少,大同大学便有数十名,李谕自然支持。
他对郭应麟说:“你告诉所有赴法学生,临走前去校务处每人领取200大洋。此后我会通过留法勤工俭学会定期汇款。”
郭应麟感激道:“校长不用担心,那边会管吃住。”
李谕说:“我是希望你们再开拓点视野,这些钱肯定用得上。”
郭应麟不再推辞:“一定不负校长所托。”
李谕说:“都是自家学生,应该的。”
几天后,上海的赴法学生一起聚集到码头,准备乘船前往威海卫。
他们会与华工一起先乘船前往温哥华,然后乘火车到达美洲东海岸,继而坐船去法国。
虽然经过苏伊士运河抵达法国马赛也是条重要航线,但是地中海早就被德国潜艇封锁,非常危险。
码头上,李谕亲自前往送行,还见到了任职于威海卫华务司的庄士敦。
“李谕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庄士敦打招呼道。
李谕同他握了握手:“庄老师,你好。”
庄士敦说:“老师?”
李谕说:“老师是个尊称。”
“感谢您的尊敬,”庄士敦说,“总不会李谕先生也要亲赴欧洲?”
李谕说:“我不懂军事,更不擅长弹道计算。”
庄士敦说:“此前您可是在北洋的学校教授过测绘学。”
李谕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于是说:“理论与实际差得太多了,而且我更多偏向于数学方面的教学,其实关键是我不会为外国军队效力。”
“先生不去最好,”庄士敦说,“从传回的讯息看,那里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前线部队损失非常惨重,此前与泰坦尼克号一起建造的几艘大船,如不列颠尼克号、毛里塔尼亚号游轮全部被军队征用为医疗船。我从-->>